手電筒,刀(小刀沒買到,買了把殺豬的菜刀),繩索,錄音筆,微型的攝像頭。
林奇實在是想不起來還需要買什麼東西了,以前的他倒是看過不少的刑偵劇。可惜裡面的主角一個個的牛逼的恨不得穿著褲衩子去也能全身而退。
嘆息一聲,聽天由命了。
感覺都收拾妥當了後,掏出手機,已經下午五點鐘了,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幾個鐘頭,也不知道面前的路是生是暗死,憑系統的尿性來說,如果自己真的死了,也跟它沒多大幹系。
畢竟系統說過,像他這樣的,球體華夏還有幾萬人。
......
一路無話,轉眼就到了夜裡十一點。
林奇早就到了,一直躲在38號公寓土路一直延伸的一個公園草叢裡,正好可以看見38號公寓的全貌,白天看去還好一些,只是依稀被火燒過的黑色痕跡像是顏料一般在牆體上蔓延,但是到了晚上,卻怎麼像是趴著一隻只張著血盆大口的惡鬼,飢餓了很久,就等獵物自投羅網了。
而因為是秋天的夜裡,動物早早的就沒了聲響,顯的十分安靜。月亮今天休了假,整個天空顯的十分壓抑,壓的下面生活的人喘不動氣。
風是從入夜開始便沒完沒了的吹個不停,耳朵裡盡是沙沙的聲音,因為沒有月亮,可視度也隨著時間越來越模糊,依稀只能看見個輪廓,林奇裹了裹新買的黑色風衣,想著自己的處境苦澀一笑。
恐懼感是從內心深處升起來的,人對危險的感應從來都是動物裡面最敏感和直接的,而此時即使裹緊了風衣也感覺不到絲毫溫暖的林奇便是最好的例子。
寒意滲透骨髓,浸入血液,只有一顆不算強壯的心,在系統泵的保護下,還保留著一絲的溫暖。
風蕭蕭兮易水寒。
林奇不知道從哪裡叼來一句,將嘴裡的一支沒有點燃的香菸習慣性地踩在腳下,緩慢起身不緊不慢地朝公寓走去。
越靠近,寒意多一分,心越緊繃一分,甚至耳邊的風也變的尖銳了起來。
叮咚
系統泵:危險提示百分之三十。
叮咚
百分之五十
......
系統泵連著提醒危險三次。
死亡程度由百分之三十上升到百分之八十。
他別無選擇,完不成任務是死,進去也是死,橫豎得選擇個一個壯烈的死法,說不準還能活下來也不一定。
......
38號公寓大門前,是一扇發了繡的大鐵門,因為鬧鬼的緣故,這個上了繡的鐵門上正鎖著一把嶄新的新鎖,林奇從揹包裡取出老虎鉗輕鬆的破了鎖。
門“嘎吱”一聲被林奇推開,在空蕩蕩的四周顯的十分的突兀,而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滿是燒焦痕跡的走廊和黑色的不知名燒焦後的物體。
林奇開啟手電筒照過去,一層是兩戶,分別呈對立面,兩家的木質防盜門早已被大火卷的無影無蹤,只剩下黑色的把手還在地上苟延殘喘,林奇踏入走廊,手電筒打過去,或許是因為警察來過的原因,在地下留下一雙又一雙的黑色腳印。
正想著,只聽“咔嚓”一聲,是左側住戶裡發出來的聲音,林奇應聲而至,手電筒跟上,只見大廳裡一隻老鼠正在地面上啃食著一塊不知道從哪裡叼來的一塊發焦的肉。
林奇暗鬆一口氣,正準備回去,只感覺雙腿開始發軟,眼前開始發暈了起來,他強打起精神扶著發黑的牆壁,只聽四周一道道聲音沒有緣由的響了起來。
聽聲音是母女二人小聲的說話聲。
媽媽,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啊?
女兒乖,爸爸去三樓找爺爺去了。
等商量出結果來,爸爸就回來了。
而又話鋒一轉,只聽一陣陣絕望的嘶吼聲灌入林奇的耳朵裡,是女兒被熊熊大火包裹前絕望的**聲,是母親早已被燒成一具焦炭的“呲呲”聲。
林奇強打著精神不被聲音干擾,手電筒早已不知被丟到了什麼地方,憑藉著直覺扶著牆壁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