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蕭不以為意,臉上閃過鄙夷。
耷耀笑道:
“對,就是想讓我們明白,多大的能耐,就做多大的事兒。”
伏蕭臉一僵,誰跟你聊天了!
耷耀吐口氣道:
“可現在,我想讓你也明白這個道理。”
伏蕭的眉毛又蹙了起來。
他的睫毛顫動了幾下,睜開了眼。
“你不理解?”
伏蕭不吭聲。
耷耀也不惱怒,語重心長道:
“你的忠心來源於什麼?為財?為色?為報恩?為了證明自己有多能幹?”
伏蕭冷哼一聲,他當然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了。
耷耀揚唇:
“人,生於世上,就該有所圖,你可有想過,自己努力的源泉是什麼,墊腳石嗎?”
伏蕭感覺到了耷耀有意在迷惑自己,眼神恢復冰冷。
耷耀又斟了一杯酒,起身看著兩個巴掌大的視窗道:
“我以前只覺得自己身為相府一分子,就該為家裡爭得榮譽,做父親的棋子。”
“但棋子的命運卻是可悲的,它承受著所有的危險,傾盡全力保護著自己的統帥,以為自己多麼重要,但卻沒想過,它對統帥來說,不過是海中的一滴水。”
“棋子的作用,就是來擋刀的而已,也許我比你好一些,起碼我父親會盡量不讓我死的太痛苦。”
“而你要保護的人,到現在都沒有派過一個人來解救,甚至是給你個痛快。”
“牢房有沒有人看守,想必你比我清楚,的確,因為我們篤定,你的價值,在被抓之後,就終結了,可笑的是,你的主子,一邊不肯救你,一邊又堅信你會為他的計劃守口如瓶。”
“不得不說,你做人很成功,只可惜認錯了主子。”
耷耀轉身,看了眼伏蕭,輕嘆一口氣,便打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