耷耀在宮門口等著以純,心裡多少有些擔憂,他本以為以純是不滿意自己一個外人參與這個案件,所以私下和南煙商量,否決她的決定。
但以耷耀對南煙的瞭解,以純定然是不能成功的。
所以才會在宮門口等著以純出來。
而放在平常,這種事情他是真不想參與,聰明也要藏拙,這是他在相府的生存法則。
南煙要求他陪同查案,不過是覺得現在自己單獨回國,定然危險重重,因而找個理由,讓他在青丘度過危險期罷了。
保護他,意味著,南煙有意向自己父親變相示好。
只可惜這一切,完全和他無關,想罷也只是因為大周王爺孟逸風,聯合了右相在青丘裹亂,所以南煙才會向左相府伸出橄欖枝。
雖然青丘現在雖然如履薄冰,但南煙又何嘗不是運籌帷幄的姿態,掌控著局面。
若不瞭解南煙也就罷了,現在看來,耷耀反倒有種替右相和孟逸風擔心的想法。
只可惜現在真正的國主繼承人,還杳無音訊,否則有了南煙這個助力,也許浣月國,就能自此安穩了也說不準。
“公子,咱們走吧,要先去地牢。”
以純不知何時已經出來,舉止謙和道。
耷耀愣了下,隨即回禮,側身慢了半步跟在以純身後離去。
地牢內,沒有想象中的哀嚎聲,耷耀已經在路上聽以純講了個大概。
當聽到是南煙提議實施宮刑的時候,耷耀只感覺胯下涼颼颼的。
“天女請了醫官隨時為他們診治,只要乖乖回話的人,我都沒有對他們施以酷刑,天女說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讓他們死的輕鬆一點,也是積德。”
耷耀嘴角止不住的抽抽了幾下,感覺還真是長見識了。
伏蕭被關在單獨的牢房內,環境還是比較乾淨的。
他靜靜的躺在石炕上,衣著看起來是剛換的,還保持著白淨。
伏蕭對周圍的聲音,罔若未聞,眼皮都沒抬一下。
“他什麼也不肯多說,其他人也只是知道這次刺殺的計劃,其它都是無用的訊息。”
耷耀點點頭,下意識看了下伏蕭的小腹,隨即收回了視線笑道:
“走吧。”
“哈?”
以純愣住了,不是說好的一起處理案子嗎?
就連伏蕭都好奇的睜眼看了眼耷耀。
只見他神色平靜,壓根沒打算久留的意思,轉身向牢房外邊走邊道:
“天女此舉,無疑是傷了雄鷹的翅膀,這種酷刑他都熬過,想必,是死了心不會多說什麼的。”
以純追了上去:
“那還藏在京內的其它賊人怎麼辦?眼下可能只有伏蕭知道他們的藏身地。”
耷耀頓足,這個距離,離伏蕭的牢房不遠。
“你怎麼確定,康王就那麼信任他,什麼都讓他知道呢?”
以純一窒,這個問題他的確沒想過,只覺得其餘人都說伏蕭是他們的老大。
所以以純下意識就會覺得,撬開伏蕭的嘴,就什麼都知道了。
看以純愕然,耷耀便繼續道:
“唉!他若求死就讓他去吧,不過是個自以為是的可憐人。”
“你放屁!”
PS:。
家裡來客人了,剩下的兩章節可能會在凌晨左右發,實在抱歉,為恕罪,至少多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