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純走時,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了,南煙派了以山專門去送。
梳雲端了碗燕窩到南煙寢殿,後者埋頭在案桌後批摺子,並未理會。
可梳雲卻沒走的意思。南煙抬頭:
“怎麼了?”
梳雲扭捏道:
“主子,您留元柏吃飯,婢子今天都沒沾上光,沒吃飽。”
南煙垂眸,扯起唇角:
“想吃什麼,便讓膳食堂去做,本宮何時虧待你了?”
“可是您平日都是讓婢子和您一起吃飯的啊,您最近忙,婢子都是自己吃的,膳食堂給婢子的飯菜,哪能和您的比嘛!”
“怎麼?這鳳宮還有人敢減了你的油水?”
“明著當然不敢,可是宮裡難免有見風使舵的人啊,您現在一心偏著以山,她們可不得換人巴結,婢子現在想在宮裡隨便溜達溜達,內侍都不讓了。”
南煙垂著的眸子裡閃過冷冽,語氣卻依舊溫和:
“耷家兄弟遇害,宮內加強防範,也是為了安全考慮,等元柏徹底恢復了,你想去哪讓他跟著就是。”
“他們真的死了?”
梳雲問出這話後,臉上也掛上了適宜的驚恐。
南煙抬頭看著她道:
“怎麼?”
梳雲垂頭兩隻食指繞著圈圈道:
“只是覺得您神機妙算慣了,以為他們興許被您藏起來。”
“噢?本宮到從沒覺得自己還有這樣通天的本事。”
“嘻嘻,主子,您在婢子心裡就是那麼厲害啊。”
“若真那樣,怎麼還會有那麼多算計本宮的人呢?”
南煙的眼神意味不明,梳雲視線閃躲,老氣橫秋的嘆口氣:
“您是在說駱琛那個傢伙嗎?”
南煙的臉瞬間冷了幾分。
梳雲連忙打了下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