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帤沒有拖沓,跪下對南煙一拜第一個開口道:
“五年前安青和現任知府楚雪珍一同過來上任。”
“剛開始縣裡遭了幾次土匪搶劫,知府說上報了朝廷出錢剿匪,可是朝廷沒管,所以只能百姓捐款。”
“起初大家都沒吝嗇,可是一波土匪繳了,過幾個月又來一波,這樣週而復始,百姓早都被搶的沒什麼值錢東西了。”
“再後來他們便說要修堤壩,可是朝廷給的錢不夠,於是有點力氣的就去白乾活,但慢慢大家就發現不對,這放在堤壩上用的材料,只是一層鐵面包著,裡面全是石塊充數,這樣修建的堤壩,最多三年就會被沖垮!”
“百姓不甘,想要進京告狀,不知怎麼走漏了風聲,全都有去無回。大家這才回過味兒,推斷剿匪和修堤壩不過都是知府連同安青斂財的理由。”
“再後來縣裡就開始有人失蹤,但知府這次只做做表面功夫加強守衛,百姓知道她就是在等大家誰出聲籌錢找人,可是,大家哪裡還有錢。我們小官倌都已經關門快半年了。”
……
南煙不動聲色,眸子裡沒有任何情緒,阿帤緊張的看著她。
“都接進客棧去,說本宮還沒玩夠!”
駱琛點頭,他知道,南煙現在很生氣。
阿帤和大家穿好衣服,指了指地上躺著的官差:
“大人,他……”
駱琛瞥了眼道:
“無妨,他也脫不了干係。”
侍衛本來還在裝暈,一聽這個,連忙翻起身,狗腿道:
“大人,卑職絕對守口如瓶,為自己將功折罪!”
駱琛眼角抽了抽,領著眾人走了。
梅園的清幽雅緻彷彿黯然失色,南煙冷著臉喚了聲梳雲,待二人過來便離去。
楚雪珍還在醉生夢死中,卻被府內的侍衛叫醒:
“大人,安青受傷了,叫您回去呢!”
身邊躺著的兩個男人,聞言連忙收起自己的衣服離開。
楚雪珍衣不裹體,慢慢從混沌中轉醒,猛然坐起道:
“什麼?誰幹的?!”
侍衛早已司空見慣恭楚雪珍後知後覺的樣子,道:
“安青沒說。”
“那天女呢?”
“她帶著那些小倌回客棧了,說這段時間就讓他們伺候著。”
楚雪珍鬆了口氣趕緊穿好衣服離開。
崇淼見南煙回來,就打算分享自己今天做的好事,一看她身後的鶯鶯燕燕,驚的半天合不攏嘴。
李掌櫃的家人已經被安青綁走,他盯著南煙的一舉一動,生怕漏掉了什麼。
南煙看李掌櫃鬼祟的神色,垂眸將戾氣隱藏,沒理會崇淼,轉身拉過最近的阿帤說:
“走,去本宮房裡。”
阿帤的手顫了一下,感覺南煙拉著他的手緊了緊,便了然於心,乖乖點點頭跟著走了。
可在其他人眼裡,兩人完全就如膠似漆的架勢。
其他人被駱琛胡亂安排了一下,他都快氣炸了,啥意思啊,演戲還要犧牲色相啊!
拉什麼手啊拉手!
驚訝的不止崇淼,染香從昨晚就覺察到南煙不對,似乎對她變得很冷漠,連身都不讓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