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水的風寒好轉時,南煙已經啟程。
只是她身體嬌弱,雖然大好,卻總是容易睏倦,每天大半的時間都在睡覺。
緋鞠靜靜坐在她的身邊,似是等了很久。
她雖然已經從內務總司的位置上退了下來,但以山總隔三差五的會請教她一些問題。
加上南煙一走,以山便藉口自己太忙,將每日探望南水的事情也順道託付給她。
以山畢竟也不過二十歲,主子不在就偷懶,緋鞠覺得再正常不過。
於是順勢接下了差事,依舊住在宮裡。
每天她都按時按點的到南水宮中‘伺候’,一呆就是一個時辰,看起來極其負責。
南水悠悠轉醒,自顧坐起身說:
“他還是沒說要來看我嗎?”
每天南水睜眼看到緋鞠都要問一遍這個問題,後者已經習慣。
甚至連回答都懶得,只是搖搖頭。
南水雙手握拳,似是耐心被耗盡。
“本宮病的這麼重他都不擔心麼?!”
緋鞠抬了下眼皮道:
“可您也沒辦他的成囑託。”
南水怒吼:
“還不是無雙太蠢!”
想到無雙,南水氣的恨不能剝其肉,剃其骨!
若不是她的暴露,計劃定然萬無一失,而南煙更不會知道母親是死於非命,還差點將自己殺死!
看著南水惡毒而扭曲的臉,緋鞠只覺好笑。
這個蠢貨竟然現在都還不知道自省!
緋鞠眼底閃過戲謔:
“您彆氣壞了身子,反正無雙現在也不過是個身不如死的人彘。”
南水的臉瞬間由蠟黃變得慘白。
無雙被實施的刑罰是青丘史上從未有過的殘暴。
寡言少語的丞相崇清,突然跳出來出來安撫惶惶不安的百姓,說弒君本該株連九族,但天女南煙放過無雙的家人,已經是恩慈。
百姓剛被崇清勸服,湘荀卻出言反駁,說無雙壓根就沒有家人,還哪來的九族。
於是兩個幾乎沒有交流的大臣,直接在宮門口吵起來,引了不少百姓圍觀。
收到訊息的南幽出來當和事佬,卻直接被懟了回去,南幽氣的出宮去小官倌呆了三天才回宮。
大家紛紛覺得,青丘這是要亂的節奏。一時流言四起,成了茶樓酒肆最熱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