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只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
花莯坐在桌子後邊兒,手腕被手銬扣在了椅子上。
她怎麼也想不通。
紀又雪怎麼會死……
她看到那具屍體的時候,久久沒有回過神,意識到不對勁,準備離開時,工廠門口突然就衝進來了一群警察。
然後她就成了殺人嫌疑犯。
審訊室的門被人推開,一個穿著便服的警察走了進來。
他坐下後,先是打了溫情牌,像是在和她商量的口吻:“嘴硬對你有什麼好處?你一個女孩子,快點老實招了吧,還能少受點苦。”
花莯被強光燈刺得臉色有些發白,抬眼看著他,只重複一句話:“我沒有殺紀又雪。”
已經這麼僵持四五個小時了,她還是這麼嘴硬,男人終於失去了耐性。
他突然站起來,猛地一拍桌子,聲音幾乎要震聾她的耳朵:“這兩天你不在學校,是不是你綁架了紀又雪?你是不是殺了她?”
花莯只是看著他,嘴唇有些幹,不吭聲。
她現在唯一知道的是,她中了圈套。
有人想要陷害她。
但她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人不是她殺的。
紀又雪兩天前就失蹤了,家裡人認為她是離家出走。
碰巧,花莯三天前從學校離開。
她一個人找了間賓館,一直在入侵容延禮公司的系統。
所以警察問她這兩天在哪裡時,沒有人能給她做證明。
目前為止,他們只是做了一系列攻陷她心底最後防線的事。
強燈光刺得她在這種高強度的集中下,精神已經有些瀕臨崩潰。
手腕被手銬磨的有些發紅,嘴唇乾的已經起皮了。
男人把資料狠狠摔在桌上:“這份資料,你想清楚了就簽了它。”
說完這話,他就出去了,很快又進來了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