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銀溫度計量體溫比較準確,就是有點麻煩。
花莯解了他領口的兩粒釦子,手指探進他的衣襟,總算把體溫計給他放好了。
還要等五分鐘。
為了防止他亂動,花莯按住了他的手臂,免得到時候量不準,還要重新量。
到了時間,花莯才鬆開了他的手,扒開他的衣襟,準備把體溫計拿出來。
她正低頭忙碌著,冰涼的指尖劃過他的胸膛,下一秒,手腕突然被一隻溫熱的手掌扣住。
他的手心溫度有點高,就這麼攥著她的手腕。
花莯抬眼,才發現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半支起身子,深邃的眉眼盯著她。
“你在做什麼?”他的聲音有點啞,帶了些鼻音。
花莯盯著他,關心的問道:“你醒了,我在給你量體溫,你感覺怎麼樣?”
感覺?
容生喉結動了動,當然沒有忘記剛才她的指尖劃過他的胸膛,彷彿有電流帶過。
平復了一晚上的邪火,又開始冒上來了。
她就是老天派來折磨他的。
容生鬆開她的手,手肘撐住沙發,往下瞄了一眼,嘆息一聲:“我感覺,還行。”
花莯不太相信他說的話,他這個樣子簡直就像是病入膏肓了,不打算跟他廢話了,直接伸手去扯他的衣襟。
容生卻像是突然被踩到了命門,抬手擋了一下,一副良家少男被調戲的模樣:“你想幹什麼?”
花莯:“……”
“我想,”花莯抿唇,指了指他的手臂,輕聲哄著:“我就想看一眼體溫計。”
他幹嘛搞出一副,她好像想把他怎樣的樣子。
他是個病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