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懷普回答:“是,我答應了,我以必死的決心上了擂臺,卻沒有想到,不是戰死,而是被人陷害至死。”
“那一日,你在擂臺上為何突然癲狂?”聞玄問道。
“我不知道。當時我正準備與林二公子一決生死,卻突然血液逆流,大腦一片空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聽得一個聲音一直在叫我,那個聲音在哪兒,我就朝哪裡砍去,那個聲音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你可知是你自己撞到林二公子的劍上?”聞玄問。
“巨大的疼痛讓我清醒,可是已經不能說話,我看著林二公子為我止血,就知道我著了別人的道。慢慢地,眼睛都睜不開了,就聽到一個聲音說‘我來’,然後源源不斷的力量從我印堂眉間注入,疼痛頓時緩解,身體也有了感覺,有了力氣。一會兒功夫,我就覺得自己已經恢復了。”
聞玄點了點頭,施了一禮,“謝曾宗主傾囊相告,我相信你說的都是事實。”
曾懷普回了一禮,道:“如今想來,整個事件因果相銜,實在可疑。我曾氏力微,也盼林氏能夠查清真相,還我兄長公道。”
林衍道:“一定。”
曾懷普道:“還有一事,請聞公子據實以告。”
聞玄道:“何事,曾宗主但說無妨。”
“我曾氏雖見識淺陋,但此種救人醫術,並未聽聞,可否告知曾某一二?”
“這個嘛,”聞玄摸了摸鼻子,“祖傳絕技,恕不多言。”
曾懷普猶豫了一下,道:“既然聞公子不願相告,曾某便不強求。仍然要感謝聞公子救命之恩,在下設下薄宴,請二位賞光。”
聞玄道:“曾宗主客氣了,我二人就不打擾了。曾宗主安心修行,誰說小門小戶就不能修成仙道?”
林衍也起身,施了一禮,便與聞玄一起出門去了。
那些曾氏門人們依然在門口怒目而視,林衍視而不見,聞玄則打了個招呼,“散了吧,散了吧。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
兩人出了曾宅,聞玄一路與林衍並肩,不時地笑著和林衍說著話,突然發現,原來林衍比自己高一個拳頭。“喂,林衍,我一直以為我們倆一樣高,沒想到,你比我高一拳!”
“那你,再長一點?”
聞玄撲哧笑出了聲,”我也不能專門為了贏你讓自己再長高一拳吧,算了,身高你贏了,別的地方,可都要讓著我!這樣我們倆個就扯平了!”
“好。”
“那先給我買一壺虞山醉。”
“虞山醉?”
“是啊,虞州出產的美酒啊,我之前喝過那麼一兩次,不過不記得什麼味道了。”
“好,一會兒我們找一家酒肆。”
“好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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