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跑,更待何時。還真要被眼前的鼠輩給抓回去嗎?他可是聽說了,這些執法隊沒一個好東西,根本就不講理。
看誰不順眼就抓誰,然後敲骨吸髓,榨乾所有的好處,最後再把屍首賣給一些低檔次的酒樓,最後再賺一筆。
如此喪心病狂,這要是被抓了去,想活著都難。
“哎呀。”
這老者看著絲毫不講道理的執法隊,氣極反笑。
“想抓我?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一柄重劍祭出,足足有門板那大小,射出萬道毫光。老者身上的衣衫炸裂開,露出赤精的上身,肌肉虯結,好一副鋼鐵之軀傷。痕遍佈其上,更添幾分精悍之氣,與之前的老態龍鍾大相徑庭。
“好啊,還敢反抗,來人啊,抓住他。”
那名要抓人的小頭領不驚反喜,這會抓他可謂是名正言順。
一把黑環斷首刀也是不凡,煞氣十足,也不知屠殺了多少生靈。動起手來舞的是虎虎生風,頗有幾分章法。餘下眾妖也是不懷好意,獰笑著紛紛持著各式兵器上前,想要捉拿這個膽大包天的大肥羊。
在城中打鬥本就不被允許,執法隊能拖得起,這老者可拖不起。眉頭一皺,萌生了退意,然而不打退這些執法隊是走不了的,那也只能做過一場了。
只見他手中的巨劍劈出,一道數百丈的劍氣,劃破了大地,將地上的石板捲起,四濺飛散。
那頭領也不是尋常之輩,也是朝著前方蓄力一劈,煞氣透出。一道數十丈的黑色刀芒透地而出,凌厲的刀芒一往無前,毀滅一切。
劍氣與刀芒撞在了一起,在中央爆開,轟隆,爆炸的氣浪四下散開,吹的看熱鬧的小妖站立不穩,跌倒在地上。
這兩者俱都是實力強橫之輩,手中的兵器也不是凡品,急切之下,誰也拿不下誰。你來我往,戰做一團。
即便是波及到了無辜,但看熱鬧的依舊沒有散去。公然對抗執法隊,這等熱鬧可不多見。不但沒有散去,反而是越聚越多。無論實力高低,就像是在看戲一般,對二人的打鬥指指點點,做出點評。
“哇,那是什麼法寶,那還是劍嗎,簡直就是個門板。”
“哎,你看那算命老頭的這一劍,竟是如此剛猛,那劍氣居然將那座酒樓給斬成了灰燼。”
“可不是嘛,誰能想到一個看著軟弱可欺的老頭,竟然如此精壯,看看那身板,我估計給我砍我都砍不動。”
“執法隊的鷲統領也不弱啊,硬生生抵住了攻勢。再拖一會兒,援兵就到了。”
有看算命老者的,也有力挺執法隊鷲統領的。你說那老頭戰力無雙,更勝一籌。我說鷲統領不落下風,援兵馬上就到。彼此爭吵不休,好不熱鬧。
嘈雜的聲音伴著戰鬥的隆隆聲,交相輝映,竟有些莫名的滑稽。
那老者久攻不下,還被鷲統領纏住,內心不免有些焦急。再拖下去,這要是引出了隱藏在城中的其他高手,他今天可能就要折在這裡。
不能再拖了。
無邊的水汽匯聚,凝聚成一頭巨大的玄龜法相。鷹嘴鱷身,龜甲上的盾片像小山般連綿起伏,縱橫排列,盡顯猙獰。
四足水流環繞,閃著紅光的眼睛睥睨一切,昭示著這是怎樣一頭極兇惡獸。
這是怎樣的兇獸降臨,殺氣盈野,無邊威壓落下,一些實力低微的小妖已經支撐不住,兩股戰戰。
玄龜踏著水流飛奔而來,在場的眾妖無不是面色凝重,沒想到這看起來羸弱的老者竟然有這般威勢。
鷲統領面色凝重,沒想到選的肥羊竟然還是個硬骨頭。不過再硬還能硬的過石頭城嗎,今天,誰也救不了你。
毫無懼色,神色凌然,朝前便斬出一刀。
這一刀,凌厲異常,帶起的罡風像刀子般刮到臉上,剛才那批實力不濟的妖族現在更是不堪,渾身上下都被割出了一道道小傷口,鮮血淋漓,格外的恐怖。
轟~
刀芒斬在玄龜背上,錚~金石之音暴起,玄龜的甲殼如此堅硬,憑藉其強大的防禦力生生承受下鷲統領駭人的一刀。
嗷~
玄龜兇性大發,朝著鷲統領所在的地方攜著無敵之威悍然撞來。
“走。”
“快逃。”
“兩個瘋子。”
這下看熱鬧的終於不淡定了,四散逃開,不願被波及。
大地震動,房屋倒塌,各種石料建築不堪一擊,被摧枯拉朽般橫掃。執法隊損失慘重,連帶著還有運氣不佳的看客也慘死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