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擊手,靠的就是良好的視力,不管是靜止的物體還是運動的物體,都需要將它先要看在眼睛裡,然後才能說靠著後天的訓練成功命中目標。
至於說什麼有望遠鏡,那是扯淡,倖存者小隊那裡有那個實力搞來專業的狙擊槍,還都不是跟部隊或其他隊伍換來的一些步槍改裝,而真正的一些重型槍械,軍隊是不允許外流的。
婁清芸如果只是單純的視力強化,那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可重要在她還具有一定的運動視野,這樣一來所謂的狙擊提前量對它來說就是小兒科,她也具備了成長為一名王牌狙擊手的基本要素。
想明白這些秦思宇心裡就有了譜,將座位稍微調整一下,就靠在上面閉目養神,心裡也在暗暗計算著自己後面的計劃。
他忘不了任憶曦的死,也忘不了她臨死時說過的那些話,且任憶曦並沒有說錯,他是該繼續自己的行程了。
只不過本來他想的是時機成熟,等自己將研究成果交給教授兩人一起去,可到頭來終歸是他一個人的路。
婁清芸她們的安全屋距離疁城基地並不是很遠,直線距離也就是五公里左右,但這五公里除了最開始有一條路之外,剩下全是一望無際的田野。
而四五月間的田野,水稻的長勢已經很喜人了,沉甸甸的水稻將稻杆壓得彎下去,因為無人收割,形成了一望無際的青黃草原。
小路肯定是不能走,萬一遇見一些突發情況,幾人就只能棄車步行了,因此負責開車的婁清芸一開始就選擇了繞路。
也辛虧之前蒐集物資時她已經在找到的一份申城區域圖上,將這附近的道路情況記得差不多了,再加上她遠視的能力,選擇的路全是最方便也最偏僻的。
前幾日發生的屍潮,已經將這附近遊蕩的零散喪屍裹挾的差不多了,留下來的那些脫離了隊伍的喪屍,不是當時被困在了什麼地方,就是自身受了重傷無法恢復,只能留在原地蹣跚的苟活。
現在聽見車輛駛過的聲音,這些喪屍發出一聲聲虛弱的哀嚎,飢餓的促使,讓它們撐著瘦弱的身軀,緩緩的爬了上來。
雖然繞行會花費更多的時間,可現在他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因此兩個小時後,疁城基地的輪廓就出現在了秦思宇眼前。
隨著接近秦思宇的心愈加忐忑,他不知道基地的情況究竟怎麼樣,是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樣還有一些人停留在這邊,可看著眼前破敗的基地圍牆,秦思宇的心一點點的被失落溢滿。
基地北門附近的地面上,水泥路面已整個染上了一層黑褐色,上面佈滿了整整一層的白骨,這些骨頭有大有小有粗有細,甚至於還有一些顱骨架在骨堆上,隨著汽車的駛過,咕嚕咕嚕滾個不停。
秦思宇留心看了一下,這些骨頭都被啃食的很乾淨,除了一些人咬出來的牙印,剩下的就是那些細密的小牙印。而從那些斷口上秦思宇明白,屍潮過後變異鼠也出來就餐了。
越往裡走路上堆積的白骨就越多,汽車開在基地內的主幹道上搖得越厲害,想了一下自己記下的基地地形,秦思宇指引著婁清芸開到了另一條路上,並順利地開到了研究所樓下。
秦思宇孤身一人上樓,看著三樓空蕩蕩的實驗室,心中道了聲瞭然,就又來到頂樓到了那晚的事發現場,看著地上明顯被清理過的痕跡,俯身鞠了一躬。
做完了這一動作秦思宇才感覺自己心裡好受了一些,又在原地停留了一下,返身就向樓下走去,他回來的目的已經完成了。
下了樓他就看見了車側的那幾攤血跡,也看見了那幾只已經被踩成一張餅一樣的變異鼠,而車上兩人除了臉色有點蒼白外,並沒有什麼其它的不妥。
沒說什麼秦思宇坐上了車,婁清芸就像是被解開了穴道一樣,手忙腳亂的就將車發動了起來,可剛剛起步駛出,秦思宇冷不防的喊了一聲‘停車!’
‘怎麼了?’
婁清芸不解,但更不明白秦思宇剛去這樓上幹什麼,又不是去拿什麼東西。順著秦思宇視線看過去,這才看見就在三樓窗戶外面掛著一個紙牌,上面清楚地寫著一句話‘思宇,我們去了倉市,你如果看見了就過來!’
‘給你留的!’婁清芸奇怪的看著秦思宇,這冷麵男也會有隊友,按這字面意思,他們在那邊等著他。
秦思宇沒搭理她,注視了片刻就收回了目光,看著好奇的婁清芸與婁震說道:‘開車去找點東西,給你們防身!’
‘秦哥,有什麼好貨,能搞到槍不’一聽這話婁震不能平靜了,他一直羨慕秦思宇身上那把加裝了消音qi的槍,現在一聽秦思宇要給他們搞武器防身,再也坐不住了。
‘看情況人家給不給!’秦思宇目光悠悠的看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