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鄭奇所問出的這個離譜問題,白洛河不由得大笑出聲。他本以為對方至少是一個入了門的野符師,能進入這大董商會之中,至少也不會是一竅不通的廢品符師吧。可沒想到對方竟然連最最淺顯的符戰是什麼都不懂。
一瞬間,原本還稍微重視此人的白洛河徹底放下心來,直接傲然開口:“所謂符戰!以符為戰!這是屬於符師之間的戰鬥,之論符道境界,不論修為高低!若被我符門正宗擊敗,你們這些野符師便要被廢掉!你們的存在本就是符道一門的侮辱!哪個野符師見我符門不視若神明?你怎敢口出狂言!那也莫要怨我等絕情!先在這大董商會之中廢去你符道修為。蘇梅........我這不算破壞大董商會規矩吧?”
蘇梅媚眼如絲,臉上掛著鄭奇之前並未見到的柔美笑容,修長的玉腿擺動:“自然沒有。符戰是屬於你們符師之間的規矩。就算我大董商會也不能干涉分毫。”
看著蘇梅火熱的身子,白洛河眼中的熾熱一閃而過。
雖然這蘇梅貴為聖地之人,修為更是達到了化神境界!但相比於他符道正統傳承之人而言,地位還是差了不少。這樣的人間尤物誰不想品嚐一二?白洛河相信,這次之後,這個熟透的女人定然會乖乖的向自己走來,任君採擷。
這也是他身為一個有傳承的符師最最舒服的時刻,那些高高在上的神女,那些看似不可褻瀆的尤物。那些修為比自己高上不少的強者!又有幾人能夠拒絕自己?
又有什麼比將比自己更強之人壓在身下更令人難以拒絕之事嗎?蘇梅的順從讓白洛河的傲氣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鄭奇自然能夠看出兩人之間的關係十分微妙,否則這白洛河又為何能直接喚出蘇梅的名字。但鄭奇並不在意,他反而有些在意,這區區一個三品符師,哪裡來的這麼大的權勢?
哪怕這蘇梅不過是大董商會之中的一個普通引導,但大董商會可是聖地啊!
倒是蘇梅看著有些疑惑的鄭奇不由得出聲提醒道:“原本你是我大董商會的客人,本應受到我大董商會的庇護。可你招惹哪裡不好,招惹符門弟子。世間之道萬千,唯有這符道可稱上乘!尤其是符門控制核心傳承。真正能稱得上符師之人這天下也是有數的!恐怕一洲之地也只可能控制出現一位符師而已。白師不過半百年歲便已僅差一步進入四品境界!這樣的天賦,甚至有可能爭奪未來符門領袖一位!你怎敢擋路?”
鄭奇頓時明白了為何符門能獲得這麼大的權勢!物以稀為貴啊!他們緊緊控制著核心的傳承。令天下符篆雖雜,但唯有符門出門方能稱精!讓這天下符篆的混雜,烘托出符門符篆之無上!藉此,將符篆的價格抬到了這麼一個恐怖的地步...........
那符門口號,有教無類,反倒成為了他們超然的一份根本所在。
想通了這裡,再看此地金碧輝煌..........鄭奇滿眼卻都是無數山野符師窮極一生鑽研符道。卻終究敵不過一句符門正宗,傳承有序...........
鄭奇不由得輕嘆一聲:“呵..........符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雖然身為修士到不了凍死餓死的地步。但符師一道有多燒錢鄭奇也清楚。自己為什麼沒有繼續畫符?只因為自己根本沒有靈石去購買新的材料。只能將那些無法賣出的符篆堆積在正氣劍之中,宛若一堆廢紙!
賣不出去畫出的符篆,自然也就沒有錢去買新的材料。
連符篆材料都無法湊齊,談何鑽研?
鄭奇十分清楚,這可能是千萬野符師所面臨的境地。而且恐怕更糟!當年自己選擇符師的原因很簡單,只是因為自己當初沒有靈根,修行根本沒有存進所以才能靜下心來修行符道。
可是其他修士呢?他們除了符道的修行,還有自身的修行需要心力資源啊!
可符道已經耗盡了他們的時間,耗盡了他們的熱情,耗盡了他們原本為修行準備的資源!
無數世人眼中的天才,卻因為誤入符道而抱恨終身...........這一切的緣由,卻只是因為符門為天下人畫了一張看似美味至極的大餅!一旦踏入..........卻是無盡深淵!成為他們更加尊貴的墊腳石罷了..........
但能說什麼,嘆世人可悲?還是怨符門決絕?
但當初符道傳承者設立符篆大全,鄭奇不相信他們為的是讓這符道徹底閉塞,堵住天下寒門之路。他們當初所為..........不過是為了讓天下人才不再被蒙塵,讓有才之士能自己去展露頭角!讓他們更容易被符師發現加以教誨,讓符道長榮!誠如白洛河所言,符道一門最看天賦,符篆大典之中每新增一道符篆繪製之法,那都是整座道統的進步!
鄭奇深吸一口氣,問出了一句看似不知所云的一句話:“敢問如今符道最強者,可畫幾品符?可參何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