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浪猶記,七年前,周文在他面前得意洋洋的神情。
當時蘇浪心中極為不甘,自己心愛的女人,怎麼可能捨得拱手讓人?
然而,葉子衿的父母多次找他談話,甚至葉母還跪下請求,讓蘇浪離開葉子衿。
再加之當時的蘇浪,年輕懵懂,身無長物,無權無勢,就連他自己,也沒有信心給葉子衿幸福。
所以,蘇浪才會忍痛選擇退出……
“我錯了!”
“我以為我的離開,會讓子衿幸福。”
“卻不想,是將她推向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蘇浪的心中,翻湧起無盡的悔意。
而這些悔意,逐漸轉變成仇恨。
如果不是周文,子衿又怎麼可能離世?
這個畜生,謀奪葉家家產,害得子衿家破人亡,之後甚至多次在公眾場合表示,他從未愛過葉子衿,是葉雨生多次懇求,才勉強將葉子衿收為賤內。
他甚至汙衊,葉子衿不守婦道,水性楊花,生活極不檢點,自從結婚之後,他從未碰過葉子衿。
蘇浪怎麼可能不知,定然是葉子衿不願和周文有肌膚之親,惹得周文惱羞成怒。
所以,周文才會反咬一口,大潑髒水。
“王,另外我查到,今晚周家舉行了一場慈善拍賣會,要不我現在讓人去滅了周家?”太山道。
“滅了周家?”蘇浪冷笑一聲。
“周家,必滅!但,不是現在。”
“就這樣滅了周家,未免太便宜了周文。”
“我要讓周文,連同趙、孫、李三家當事人,在子衿墳前日日跪拜,恭敬懺悔,以悼念子衿亡魂!”
“不過,今日既然恰逢周文舉辦慈善晚宴,那豈能不赴宴?”
“順便告知周文,以及趙、孫、李三家之人,他們欠下子衿的債,老天都記著。而現在——討債的人回來了!”
……
天鵝湖莊園外。
整齊寬闊的大道上,豪華的車輛來往如織。
一個個衣著華貴的社會名流從車上下來,而後步入莊園。
“先生,請出示你們的請柬!”
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大保鏢攔住了蘇浪和太山。
“請柬?”
蘇浪眉頭微皺:“我沒有請柬。”
保鏢聞言,冷冷地打量了蘇浪一眼。
今日參加慈善晚宴的,皆是整個湛京的上層名流,誰不是穿著高貴的西裝禮服赴宴?
而如蘇浪這般,一身灰色便裝,著實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今日的慈善晚宴是我們周董舉辦的私人晚宴,沒有請柬不能進去,至於閒魚雜魚,有多遠滾多遠!”
另外一名保鏢也圍了過來,呵斥道:“快點滾,別擋住後面的客人。還想來混吃混喝?這種高階宴會,不是你們這種層次的人能夠參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