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弟子服飾與一般宗門弟子不一樣,無論衣裾還是袖邊,都用滾金絲線織造而成,王浩只粗看一眼那四人腰牌,便知這四個弟子在宗門地位肯定不低。
“無恥之徒,今日我堂堂六品宗門長留山派真傳弟子前來捉拿於你,焉能讓你就此脫逃!”那四個內門弟子手上均握有一柄長弓,等級看樣子也低不到哪裡去。
王浩在弓箭一類的靈兵,只見識過少叔香故的那把長弓,看來頗為不凡,卻上次沒有細細用天工玲瓏鑑探查一番,不知是何等階。
如今這四個弟子手執長弓,卻為首那人可凌空飛行,王浩心裡一凜:這是移海境的強者!
身後四人緊追不捨,若非王浩感知力過人,多次以水醉雲仙樹葉繞過那許多箭矢,早已被射成馬蜂窩了。
一路王浩沿途停下,混入許多城池,但是就是很快被找出來,實在叫王浩又驚又懼。
到底為什麼,他們是憑藉什麼東西才找到自己的?
身後四人有一移海境,三名搬山境七重,要王浩去力敵,只怕會付出極大的代價,而且王浩也不知道,這附近還有沒有別的虎視眈眈想要自己性命的武者潛伏,怎能以兩敗俱傷的局面,來賭這一把?
但王浩的一再退讓,反而讓身後那四名武者奸笑不已。
“呵呵,早聽說你流沙綠洲有一個武學奇才,十歲便入搬山境,我還以為現在過去了快兩年,也該有點長進,沒想到,只是在原地踏步而已。”
“師兄,我看傳言有點言過其實了,我就從來沒聽說過有武者十歲便能入搬山境,想來是那流沙綠洲的太上長老大限將至,看上這王浩天賦,給他灌頂,因此才得十歲便是搬山境,否則這萬府之中,怎麼說出去都是前所未有?”
“我覺得師兄說的也有道理,想我萬府中不乏天資卓越之徒,卻也從未有過十歲便入搬山境,即使是那傳說中的一州道主也沒有如此。這王浩年不過十二,既是煉丹師,又是陣法師,我看也是那些人以訛傳訛!”
“以訛傳訛固然不假,但這王浩有些本事也是真,否則那
宰蜻姣怎會以一把玄階頂尖的靈兵做獎勵,但凡擒住這王浩者,人皆有之呢。”
王浩聽著後方之人,像是勝券在握般的追談,冷笑一聲:玄階頂尖靈寶,這宰蜻姣好大的手比,真以為自己是泥捏的,這番輕易便死定了嗎?
但是,究竟是為什麼,自己被封城遺蹟第一個傳送出來,按道理是絕不可能被宰蜻姣發現什麼破綻的,到底是哪裡不妥?
忽然那移海境的真傳弟子雙足一頓:前方再行,居然就到了鎮南關!
不好,那鎮南關之前是一大片平原,再沒有任何廕庇可以躲藏,王浩現在每逢被這移海境的武者追上,還可以借地利之勢,略微周旋,到了那一覽無餘的平原之前,恐怕不消一會兒便會被追上。
“哼哼,這下看你怎麼躲!”
“這小子稍後便是甕中之鱉,現在且看他還有什麼垂死掙扎的餘地吧。”
王浩一咬牙,陡然祭出一張萬里傳送符,一下甩開一大段距離。
“呦吼,果然還有點手段,莫非是那符離山莊的廢物給他的符?”
“符離山莊聽命於府主,怎會對一外府之人施以援手,定然是天芒府域的殿春,那殿春專修符,我聽聞之前在封城遺蹟中,那戎寒映與這王浩擬化而成的武蜓笙,關係匪淺,說不定就是那個時候送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