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子琛心裡有苦說不出:早在那樓心月生辰時知道這小子乃是黃階四品煉丹師,丟了那麼大的臉,回來後越想越氣,不曾想回了自己的宗門,居然還能將這王浩的訊息聲聲入耳。
先是展現出無與倫比的天賦,被那松風水閣的大人物看中便直接越過鬆風水閣的二層直接進入三層。
隨後便是一舉煉製出五品無損洗骨丹,剛消停沒一會兒就又在爐鼎都炸裂的情況下,把黃階丹藥中最難煉製的羅厄丹,以黃階六品無損的結果煉製出來。
自己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一直心心念念想忘記的人,居然連他一天吃了幾棵大白菜都能在這紅山郡傳的是沸沸揚揚,自己想不知道都難。服侍自己的兩個記名小童也天天在談論王浩的吃喝拉撒,害的自己腦子裡也全是那王浩的吃喝拉撒。
而自己身為拓蒼山派的真傳弟子,焉能不知那松風水閣的煉丹天才白摘梨,也是十三四歲才可煉製出那黃階三品丹藥,而且也只能做到模成的地步,現如今那白摘梨已經二十多歲,是為玄階煉丹師,而王浩比之更甚不知凡幾,此等天賦已經震驚了紅山郡。
這王浩妖孽如斯,比之當年的白摘梨強橫不知多少倍,甚至於十個白摘梨都不如他,自己每每想到當日在樓心月生辰時,居然把煉丹天賦如此妖孽的煉丹師得罪了,便忍不住想找條縫鑽進去。
這王浩日後晉升玄階煉丹師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甚至那傳說中的,地階煉丹師,可以給活人續命,讓垂死之人重煥生機的地階丹藥也不再是空中樓閣。
深深感覺這拓蒼山派,乃至紅山郡雖大,卻已經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了。
紅山郡中的武者都在討論這王浩的妖孽之姿,而王浩整日的吃喝拉撒,自己也得受氣聽著,想逃也逃不了,可惡的是不僅是服侍自己的兩個小童整日談論,便連拓蒼山派的宗門長老,整日絮絮叨叨的也是王浩。
原本松風水閣的代言人白摘梨是毫無疑問,現在有心人將這白摘梨與王浩一對比,赫然發現這白摘梨與王浩似乎沒有任何可比性。
這就更令胥子琛心如死灰了,自己年紀雖與那白摘梨一般大小,但平日自己若想與他攀點交情,也得藉助自己掌門師傅的面子,而這王浩,連師傅都感覺攀不上交情,自己居然當日還好死不死的把人給得罪了。
若是拓蒼山派那些長老管事知道了
,恐怕得把自己連皮帶骨都給扒下一層。
胥子琛只希望解釋說自己當日是腦子進水了,也不知這王浩信不信。
戰戰兢兢道“昔日多有得罪,還,還請”
“這不是胥子琛胥師兄嗎,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昔日郡主生辰一別,已有幾月未見,不知胥師兄近日可好?”王浩先發制人,打斷胥子琛想叫出自己名字的準備。
胥子琛被王浩一搶白,頓時又是一陣心驚肉跳:他為什麼要搶在我前面說?難道是覺得我禮數不周?還是覺得我講話太慢?莫非是今日心情不好,看我不順眼?還是昔日得罪太過,現在還是不肯原諒我?
眾人看著胥子琛一張臉上變化紛紛,十分不解,胥子琛猶豫半晌後,沉吸一口氣“昔日是我胥某人有眼不識泰山,今日雖偶然撞見,但也是準備要去向您道歉賠禮的。”
“昔日有發生過什麼事情嗎?我都忘記了。胥師兄如此耿耿於懷,真是折煞小子了。”
胥子琛心中糾結:他為什麼總是在自己即將說出他的名字時打斷自己?難道是覺得自己不配說他的名字?還是他的名字現在不能說?那後面兩個人莫非脅迫了他?我要不要幫助他助他脫離魔掌呢?現在是不是就不應該提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