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但見佑蔭揚州一處鳥語花香的綠地上,這裡晴空萬里,忽然天空之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便見到一個圓滾滾的人與一隻老鼠從那洞裡掉了出來,兀自緩了緩神,開始罵罵咧咧的揉著自己的腦袋。
“那傳送陣也太不靠譜了,居然本大帥還是牽著老大的衣角的,這樣都能在傳送過程中被充散,姜長老是不是很長時間沒有給那傳送陣保養了?”
天機影流鼠撓了撓濡之小道的脖子,濡之小道將天機影流鼠握在手裡“現在就剩我與你了,誰也別嫌棄誰,走吧。先去找找老大要我們找的什麼月京水郡,到底在什麼地方?”
半日後——
濡之小道累得扇了扇風“這小玩意,這佑蔭揚州可真夠小的,還沒那人家一個聖地的全部疆土大呢,怪不得當年總有人說這佑蔭揚州只是當初棲雲觀的一塊後院分裂出去的地方。”
濡之小道在天上飛了半日,便覺得已經將這佑蔭揚州幾乎小半個收入眼底,而此時人生地不熟,卻也到底不知那天芒府域在什麼地方。
停下來打聽一番,才知那天芒府域早已被佑蔭揚州中的三家勢力吞噬了,現在佑蔭揚州的大大小小的勢力,只聽命或者隸屬於三家,分別是引雲渡口、天水湘橋、聽香水榭,這種情況在那流沙綠洲莫名其妙的離開之後就更加了。
原本那三處勢力不溫不火,卻在數十年前的一場驚天大戰後急劇膨脹,三家勢力之主戚仲莊、南抑攘、竇懷燃,現在相當於是這佑蔭揚州的霸主,便是在這貧瘠之地的土皇帝一般的地位,將這狹小的佑蔭揚州分裂三塊,鼎足相望,原本的什麼天芒府域、婧恆府域……也煙消雲散,唯有引雲渡口、天水湘橋、聽香水榭。
王浩離開佑蔭揚州多年,自然不知其中變故,也難怪那被傳送過來的眾人不知這天芒府域何在了。
濡之小道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因為要去那天芒府域與眾人匯合,也只得一路玩一路前去,而當濡之小道終於得知了曾經天芒府域的舊址何在時,卻不知那幻霧迷澤的遺址已經被王浩開啟了。
王浩帶著少叔香故兩人,倒是沒有因為傳送陣而衝散,原本王浩的意思是直接先去將那引雲渡口、天水湘橋、聽香水榭掀翻,而少叔香故千勸萬勸,便要王浩一定先以大局為重,那些跳樑小醜,待王浩收了這幻霧迷澤中的寶物,再收拾也不遲。
王浩聽少叔香故如此之言也只得作罷,卻一連等了四日,該來的人卻還沒有來,不由有些奇怪。
“怕是他們初來這佑蔭揚州,不認得路。”
“也是我不知,原來天芒府域早已不存在了,那引雲渡口、天水湘橋、聽香水榭將全數的府域分割,怕是一時半會難以找到這裡,我們便直接將這遺蹟開啟,他們來了便能直接進來。”
而王浩不知,因為他此舉,被偶然來這幻霧迷澤探險的武者發現,廣而傳之,現在整個佑蔭揚州的武者都知道,幻霧迷澤中出現了大能遺蹟了。
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那濡之小道等人找了許久也不曾找到這幻霧迷澤,卻不曾想居然跟隨這王浩偶
然為之而造成的大流,來到了這陣宗遺蹟。
天水湘橋——
“報!”
南抑攘正在與竇懷燃、戚仲莊商討利益劃分問題,小廝毛手毛腳上前,引得南抑攘不滿“何事?”
“掌門,幻霧迷澤突現大能遺蹟,遺蹟入口已經浩浩蕩蕩的堆了一群人,進入人數不計其數,現在全數佑蔭揚州的武者都跑進去了,再不阻止的話——”
竇懷燃大驚“幻霧迷澤?幻霧迷澤皆是靈獸遍佈,那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沼澤,何來的遺蹟?”
戚仲莊擺手“不,你們忘記了,當年那天芒府域還在時,那見山樓的少叔香故,在那月京水郡等地處處設立太白拍賣行,其根本目的,就是為了尋找一處傳說中可能存在,又可能不存在的遺蹟,不過後來那見山樓為那祈水府域的宰蜻姣所滅,這才滿腔心血化作了泡影,否則便聽說,那少叔香故幾乎已經湊齊了鑰匙,就要開啟遺蹟大門的。”
“我也記得是有這個傳言,若非當年那王浩作亂,我們本可以一舉再將那少叔香故逼問出這遺蹟的下落,可惜啊可惜——”竇懷燃拈了拈小鬍子,有些惋惜的搖搖頭。
南抑攘冷笑一聲“現在知道,也不怕遲,這整個佑蔭揚州皆是我們掌下的囊中之物,區區一些凡人,怕什麼?我們喚雨境九重巔峰的武者,便是站在這大陸的頂端,誰人能阻攔我們?”
“傳我命令,整結隊伍,速速往幻霧迷澤出發,若是遲了,唯你是問!”
三人相視,會心一笑。
當年不曾圓滿的缺憾,多年以後,竟要重新補足了?幸福來得太容易,這佑蔭揚州終於踏踏實實的盡歸幾人所有了。
樓心月懷念的走在月京水郡的每一片土地上,沈冰煙奇異的看著樓心月“我也曾聽你說過,聽你說,你便是這月京水郡中人,這月京水郡風光甚好,難怪能孕育出心月這樣的美人。”
樓心月靦腆一笑“聖女取笑我,若我是美人,聖女豈非是仙人?”
沈冰煙道“還好這傳送陣也不曾使你我分離,來到這月京水郡,想必那陣宗遺蹟就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