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厚甲天心蟾還沒有變成完全的金黃色,只是淡黃,這就更加蠢萌了,因為懼怕這厚甲天心蟾有毒,沈菀菀只是遠遠看著,也沒有伸手觸控。
樓心月打量了一遭周圍環境,悄悄對王浩道“方才我們進來,聽到了遲子悉與公儀銜月的聲音,恐怕那兩人現在已經在那入口處正準備請君入甕了。這池水不凡,我們儘管當下不怕,卻也要早做準備才是。”
樓心月這般說著,王浩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無論何時何地,樓心月總是能冷靜客觀的分析問題,這與早年那百里陶的教育分不開,更是長年顛沛流離的狀況下所生成的直觀反射。
“不怕,即便真的在外面等著我們,我們也要先將這最好的東西收下再說!”
看著王浩毫不在乎的一腳拋開,樓心月無奈的搖了搖頭跟上。
“此乃七霞菀髓汁,既然我們撞見了,便一人分三份,直接取了吧。”王浩從身上找出三個乾坤玉瓶,分別丟給沈菀菀與樓心月。
王浩直言不諱,沒有絲毫隱瞞之意,倒是樓心月與沈菀菀聽說這是七霞菀髓汁嚇了一跳,沈菀菀奇怪的看著王浩,王浩摸了摸自己的臉,詫異的“怎麼了?”
沈菀菀憋著笑“旁人見了這麼好的東西,估計第一時間就是要殺人滅口,你倒好,居然第一時間就是先分贓,還提供作案工具。”
樓心月忍俊不禁“他
人雖傻,但是對待敵人還是很精明的,我們應該承他一片好意才是。”
沈菀菀欣然接受,卻再看向王浩時,見王浩認真的臉,還是盯了好久,王浩被她瞧的臉上發熱,樓心月瞧出王浩的不自在道“這七霞菀髓汁收了倒不要緊,只是這些厚甲天心蟾與這七霞菀髓汁,好似也是相伴相生,我們直接奪了這七霞菀髓汁,這些厚甲天心蟾又因為長年累月在這七霞菀髓汁周邊,已經成為了無品階的靈獸,恐怕不久之後就要死去了。”
王浩看著樓心月淡淡一笑“這個簡單,你們也將此地的厚甲天心蟾一起帶走,回去找到了合適的泉眼,將這七霞菀髓汁拿出來,再次將這厚甲天心蟾放在這七霞菀髓汁旁邊,我估計這七霞菀髓汁開始並沒有這麼大一汪,恐怕後來越變越多,也與這變異了的厚甲天心蟾有關。”
沈菀菀與樓心月深以為然,幾人收好了七霞菀髓汁,便開始有些犯愁的看向那入口之地。
在入口那裡,一片樹葉正悄悄的將那一個洞口遮住,當然,在裡面看得到這片巨大的樹葉補天,在外面自然是看不到的。
“現在出去,那公儀銜月與遲子悉定然是佈置了全方面的陣勢,就等自己上鉤,可是我們也不能長久呆在這裡。”
沈菀菀托腮憂愁,樓心月看向王浩:此時如何去做,也全憑王浩一句話了,此次王浩帶著兩人找到了這傳說中的七霞菀髓汁,對於清暑廣寒來說,簡直是一份天大的禮,如此大禮,一點也不遜色於當日清暑廣寒贈出去的那份萬年出光藕,甚至還猶有過之。
王浩看著兩女的眼神,心神一定“遮在外面的,是一把青熒石傘,那青熒石傘,想必二位也知道,我的確有一個辦法,但自己也不曾試過,如若成功,還望二位為我保密。”
沈菀菀與樓心月急速走到王浩身邊,開始聽王浩細細綢繆起來。
齋小小安慰著悶悶不樂的魚彎彎,當聖女與自己趕到那一片岩漿之地時,那裡早已為一種更為強大的火焰所佔據,並且那火焰的威勢強猛無比,而在那火焰之中的,是那談之色變的千鈞蟻,有那千鈞蟻在,王浩如何還有活路?
顯然王浩是活不成了,不僅魚彎彎有些傷心,聖女失魂落魄,連帶著自己都有些難過起來。
說起來,那王浩將落黃海棠樹贈給了梅溪龍湖,又是聖女曾經的主人,說什麼都是梅溪龍湖的貴客,且齋小小還照顧了昏迷不醒的王浩一段時間,現在這等九州大比的榜首忽然死了,心裡亦是空落落的。
聖女與大祭司還在那一片岩漿之地,而自己則與魚彎彎出來尋找趁亂竄走的叱幹袂與陸流松,這兩個傢伙真是沒一刻鬆懈,要不是看在也是那王浩的便宜師傅的份上,梅溪龍湖才不管這兩人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