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本王讓開!”
“你才應該給本王讓開!”
但見在一片山谷裡,一隻狀如猛牛,腦為白色,一目瞧人,四足蛇尾的行草蛇蜚對著一隻巨大的地刺蜥大聲吼叫,那地刺蜥也當仁不讓,絕不退縮。
而在其身旁,一株盛開完好的太乙銀精芝,正幽幽的綻放潔白的光芒,兩獸雖然你爭我奪,但是舉止之間十分有數,絕不肯輕易碰觸到這太乙銀精芝半步,顯然爭奪的物件也就是這太乙銀精芝了。
“這太乙銀精芝是本王從四千年前就看守著的了,你這個卑鄙的傢伙,不知道什麼叫先到先得嗎?”
“放屁,這株太乙銀精芝不過只有兩千年的藥齡,你從哪兒多數出來兩千年,難道是夢遊嗎?”
“雖然只有兩千年,但是多出來的兩千年前,我便知道此地必有太乙銀精芝開放,所以四千年前就已經在這兒日夜茶飯不思的等著了。”
“你現在不過也只修煉了四千多年,你四千多年前還特麼是個蛋呢?你到底是怎麼在這兒等著的?”地刺蜥實在是看不下去這個滿口謊言的靈獸了。
這行草蛇蜚是這片山谷裡出了名的卑鄙狡詐,但凡是快成熟的靈植被這行草蛇蜚看中,幾乎無一倖免,如果不使出強而有力的手段趕走它,它就一定會死纏爛打,讓你不得不屈服。
而偏偏這麼狡詐的靈獸乃是涅生境九重的靈獸,修為不差,地刺蜥比之略弱一些,涅生境八重,因此無法以絕對的實力將之趕走,否則焉能還在此地跟他廢話囉嗦?
“所以這才是本王與這太乙銀精芝前世修來的緣分,今生就是為了這太乙銀精芝兒生存,今世就是為了這太乙銀精芝兒投胎。”
“你他孃的四天前偷了隔壁魔彩天猿的仙品綺羅的時候,你不也是這麼說的嗎?”
行草蛇蜚嘿嘿一笑“所以這才是萬年修來的緣分啊,讓我今生一下遇到了兩位知音仙草。”
“次哦,你卑鄙狡詐,這山谷中的靈獸對你的惡行是獸盡皆知,你居然還想同樣的招再出一次?怎麼可能?!”
行草蛇蜚大叫“本王不管,今日這太乙銀精芝就是與本王有緣,本王看上了,當仁不讓!”
“我忍你很久了,你要是想打架就快點打架,別整這些沒用的。”
“哈哈,就等你這句話了!”
原本寂靜的山谷,因為這一株太乙銀精芝的成熟,頓時陷入一陣雞飛狗跳的恐慌,而地刺蜥與行草蛇蜚的大戰,儘管風聲水起,慘無人道,但依舊那太乙銀精芝還好端端的,連一片小小的毛絨小刺都沒有傷到。
那大戰的無數勁風也對這太乙銀精芝格外溫柔,當那勁風吹向這太乙銀精芝時,總是會分叉成兩半,從這太乙銀精芝兩側吹過,而那行草蛇蜚與地刺蜥在多次戰得難捨難分時,總會抱在一起,時不時的轉頭看向這太乙銀精芝,似乎想確認其平安無事。
一天後——
行草蛇蜚與地刺蜥足足戰了十二個時辰,卻還是你儂我儂,當兩獸第無數次轉頭看向一直在那裡的太
乙銀精芝時,忽然兩獸齊齊一怔,四目相對。
“你瞧,我是不是眼花了?”
地刺蜥用身上的刺狠狠在行草蛇蜚的大腿拐一紮“你看,是錯覺嗎?”
只見原本還是個安靜植物的太乙銀精芝,居然不翼而飛了?!
兩獸驚得“哇哇”亂叫。
“怎麼可能?剛剛還在這裡的?”
“是不是有獸在我們講道理的時候,不講道理的偷偷拿走了?本大王最討厭這種言而無信、不講道理、死纏爛打、卑鄙無恥的靈獸了!”
地刺蜥翻了個白眼,不忍戳穿方才這行草蛇蜚對於自己的一切描述,不忍直視道“若是靈獸在我們大戰時來此,我與你兩個,怎麼可能沒有發覺?”
“對哦,若是比我們厲害的靈獸要搶這太乙銀精芝,何須神不知鬼不覺?只要直接搶走太乙銀精芝就可以了,但是若是修為比我們低的靈獸,見到我與你在此,已經霸佔,並且在商討這太乙銀精芝的所有權了,又怎麼可能還敢來此呢?”
地刺蜥忍不住出言提醒道“記住,記住,是你霸佔,不是老子霸佔,拜託你搞清楚一下自己的定位好不好?!”
“少廢話,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
“看來你是還想打架嘍?”
站在兩獸頭頂上的衛擎蒼見此一幕,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握著那一朵太乙銀精芝,仔細看了看,這太乙銀精芝有了兩千年的藥齡,的確也算得上是極好的靈物了,帶回去給那劉姑娘補補身體也好。
卻這時,笑的聲音過大,驚動了下方正準備打架的地刺蜥與行草蛇蜚,兩獸齊刷刷仰望天空,只見一個扛著斧頭的彪形大漢似乎正在回味摘到那太乙銀精芝的喜悅,眼中看著太乙銀精芝,嘴角卻流出猥瑣的笑容。
行草蛇蜚勃然大怒“好啊,原來是你這個卑鄙的人類偷了我的太乙銀精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