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浩居然沒有去清暑廣寒,拐了個彎去了流丹閣?”
秋墟洞天內,伯賞惜小心翼翼“是,聖主,卑職實在奇怪,這王浩若說與清暑廣寒有些關聯吧,不過也是因為四仕女之中的單霽月,據說曾經是王浩的大世界,但是這流丹閣,又與那王浩扯不上半分關係,這才令我們沒有想到。”
清暑廣寒的四仕女:單霽月、司寇婉清、樓心月、沈菀菀。
其中那單霽月為王浩的大師姐,樓心月據說也是王浩的朋友,那司寇婉清還是王浩的舊相識,這四仕女中倒有三個是王浩的人,這麼一來,那沈冰煙怎麼可能與王浩沒有半分聯絡?
神濁墜欲想欲恨:好個王浩,居然手段如此之多,將自己的人全數安插進那些老女人所在的巢穴,清暑廣寒!
其實清暑廣寒這一家聖地,可以完全稱得上是這方世界最傳奇的一處聖地,原因無他,這聖地相比任何一家勢力來說,存在的時間更悠久漫長,加上這個紀元,這清暑廣寒就足足存在了十三個紀元了。
而且不知為什麼,那清暑廣寒的老祖,似乎每一次都有法子能讓清暑廣寒在紀元之劫降臨前,讓清暑廣寒逃過一劫,並且能再次等到混沌初開的時候,讓清暑廣寒一躍成為聖地的榜首之位。
秋墟洞天稱為世家,世家之力固然強大,但是即便強如秋墟洞天,也只不過只存在了這一個紀元而已。
紀元的存在,有長有短,短則十二萬年,長則數千萬年,甚至有一億年,這樣漫長的時間,清暑廣寒始終牢牢的佔據著九州大陸的最高位,那群老女人功不可沒。
要自己發動全部的力量,去跟那群老女人一較高下,自己也覺得怵得慌。
而且最重要的可能是,完全打不過!
伯賞惜見神濁墜臉色青白交織,更加小心的“聖主,卑職不明,這小子既然跟那清暑廣寒的關係如此微妙,為何不直接去清暑廣寒尋求庇護,知曉我們秋墟洞天不會放過他,跑到那流丹閣,流丹閣與他並無瓜葛,又怎麼會護著他呢?”
神濁墜鄙夷一笑“你懂什麼?那流丹閣的謝聞櫻,與那清暑廣寒的丫頭關係好得很,平常好的是穿一條褲子的兩個小東西,這王浩蹩去流丹閣的意思,看似是那謝聞櫻的意思,說不定,根本就是那沈冰煙的意思。”
“那我們——”
“既然現在已經離開了流丹閣,說明已經那王浩已經與清暑廣寒達成了什麼條件,說不定就是針對我秋墟洞天的,現在看起來那清暑廣寒不怎麼掛在心上,可是說不定比我們還關心那小子的死活,現在再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抓王浩,明顯對我們不利,王浩一旦身死,天下人皆知道就是我們秋墟洞天干的,萬一那群老女人惱羞成怒的話——”
伯賞惜亦露出思索的神色,忽然眼前一亮“聖主,小的聽說,那玉京瓊樓似乎就要出現了。”
玉京瓊樓啊——
神濁墜眼中露出一絲悵惘的神色:昔年將去玉京遊,第一仙人王狀元。說起來,這東青天衍的那群人,整日干的,不就是計算這世界的劫難何時到來的神神道道的事情麼。
既然那東青天衍如此說了,想必也不會有錯才對。
“正好,既然這玉京瓊樓快出現了,以那小子的心性,定然會去,本聖主是不知那小子與清暑廣寒達成了什麼條件,但是清暑廣寒既然選擇了站在那小子的背後,那小子不想去那唯一一個,能讓人攀登到那個境界的地方,清暑廣寒的人也不會同意。”
“既然如此,我們就在那裡,等著那小子的到來吧。”
伯賞惜道“聖主,離那玉京瓊
樓的出現,還有一年半的時間,若是這段時間——”
“急什麼,挽弓也已經準備好了,昔日在九州大比所受的屈辱,本聖主要挽弓親自自己去挽回,並且這一次,本聖主要親自督戰!那小子身上的寶貝,可不止只有四種神火。”
神濁墜陰險一笑:隨隨便便就能將神樹交給一個昔日的小情人的,身上的好東西,一定是多的超乎想象,一旦為我秋墟洞天得到了,那秋墟洞天未必沒有在清暑廣寒那群老女人面前一雪前恥的機會。
“將楚飲白那群不成器,想巴結上焰水城廓的東西給本聖主叫回來。”
伯賞惜恭敬道“是。只是楚少主年輕氣盛,未必能聽得下聖主的金玉良言。”
“他聽不聽得下,有什麼要緊,要緊的是本聖主現在正好缺少一支,能去那玉京瓊樓,又能去當替死鬼的急先鋒隊伍,既然那嘯月天狼依附秋墟洞天,見我秋墟洞天現在為清暑廣寒打壓,而轉而去向焰水城廓示好,這種三心兩意的東西,本聖主也不想好好的為他們送葬,且就一起帶著去玉京瓊樓,讓他們為本聖主效最後一次的犬馬之勞吧。”
秋墟洞天內飄蕩著狂妄的笑意,而在此之後,一道身影迅速的從那裡掠出,往別處而去。
東青天衍中——
第五退思看著一臉陰森的師鳶行,臉上亦有桀驁之意。
“本人可是重申了許多遍,師長老,與焰水城廓聖女說那些話的人,的確不是我。”
師鳶行顯然不信“若不是你,還會是你東青天衍的鬼魂不成?”
“雖然東青天衍擁有神鬼莫測的測算之能,但普天之下,能人異士何其之多,除了退思,尚大有人在,師長老如此武斷,也實在言過其實。”
“難道你東青天衍還有第二個人也姓第五嗎?不是你攪亂我焰水城廓的好事,還能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