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恢弘的宅邸內,主溪舟正與一群富家子弟談天說地,一時情況十分熱鬧,而這偌大的宅邸,也只是這整個天府之中的其中一座而已。
玉遺臺在這個恢弘的天府之內,乃是有頭有臉的權貴之家,而主溪舟,正是玉遺臺的少主。
圍繞著主溪舟而坐的一群富家子弟,家世大都不如他,卻主溪舟與這群人極為要好,視之為兄弟。
一個家僕打扮的老者身後,有年輕武者拖曳著幾個巨大的鐵柵欄往這邊走來。
“少主,這是前段時間玉遺臺的附屬勢力所敬獻給少主的一點心意。”
主溪舟正與友人談到酣處,現在被打斷,不由有些慍色,然而身邊的友人齊齊上陣,對著那柵欄中做嘶吼之狀的靈獸大加讚賞。
“主大哥,你瞧,這裡還有那極為難得的九吻鼬,連柏龍駒都有,這柏龍駒可是龍馬中的良品。”
“是啊是啊,你看那頭上帶有王者標誌的玉鼎紫蛛,亦是極品。”
“更別提那星翅重影蛛了,大哥真是好福氣啊。”
…………
主溪舟原本有些不順的心情,因為這一通馬屁被拍的極為順暢,當即心情無比喜悅“哪裡哪裡,談兄、衛兄若有瞧得上的,儘管領走便是,我玉遺臺與幾家世代交好,我主某的東西,不就是諸位兄弟的東西麼?”
談子積與衛息皆是平時一貫在那主溪舟身旁形影不離的兩家子弟,現在驟然見了如此多的珍奇靈獸,心中激動之餘,倒平添了幾分嫉妒的看著主溪舟。
“主兄,我們兄弟倆可是聽說,你主家有一本不世武技,喚為《神武幽法》,不知我兄弟幾人,可有幸一觀啊?”
聽到《神武幽法》,即便是主溪舟再如何神經大條,也有些謹慎起來“各位誤信傳言,怕是聽錯了,我們玉遺臺從來不曾有什麼《神武幽法》,且這《神武幽法》若真在我們玉遺臺,為何我主溪舟身為玉遺臺少主,卻從來不曾聽說呢?”
談子積與衛息相視呵呵一笑“不談也罷,不談也罷,主兄不要見外,謠言終究是謠言,不足為信。”
一時氣氛因為方才提到了《神武幽法》而有些尷尬之處,卻這時,一抹白色的身影混在一群靈獸中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你們看,那是什麼靈獸?”
但見在一隻巨大的柏龍駒身後,一隻背部帶有鎧甲,腹部柔軟,眼睛圓溜溜的四肢短小的滾地龍,正不斷拱來拱去,好似在尋找出口。
主溪舟眉頭一皺,“好似是白甲地龍?”對左右道“這白甲地龍是十分低階的靈獸,誰人敢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將白甲地龍魚目混珠,想借機欺瞞本少主?!”
左右連忙跪地道“少主饒命,少主饒命,在半途中,因為怕靈獸的長期運送會死掉幾隻,小的曾開啟籠子查探過這些靈獸的情況,但
在靈獸運來之前,每一隻靈獸都登記在冊,絕不會有白甲地龍如此低階的靈獸混在這些靈獸中欺瞞少主的,少主明鑑啊。”
主溪舟臉色緩和“既然如此——”
主溪舟上前一舉將那白甲地龍單手拎起,但見那隻白甲地龍不過還在幼兒期,全身的白甲還帶著粉粉的肉色,眼珠子裡氤著一團霧濛濛的水汽,楚楚可憐,卻在一群身強力壯、威猛無比的靈獸中格格不入,主溪舟原本準備一起留在後院飼養,待其成年再扔出去,卻那兩個兄弟已經開口了。
“主兄弟,這白甲地龍十分低階,若一起留下來,恐怕顯得主兄弟無法分清楚靈獸好壞一般,為人恥笑。”
“是啊,主兄,既然是誤入其中的靈獸,直接殺了就是,何必費力?”
……
兩人攛掇的話語言猶在耳,主溪舟雙唇微抿,對左右道“給它吃點東西扔遠點。”
“是。”
次日——
今日主溪舟與談子積和衛息約好了來這片林子裡打獵,幾人縱馬驅馳,越行越到了人跡罕至之地,但見前方樹林茂密,山島竦峙,十分險惡,主溪舟道“這裡好似不是那獵物跑來的地方,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談子積勒馬哈哈一笑“主兄弟何時變得如此膽小,來都來了,反而不敢上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