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鬼差點點頭“清暑廣寒的人一向不屑插手俗事,上一次王浩為了這聖女的仕女出手,想必這聖女是來投桃報李了。”
“你瞧瞧那幾個小娘們,長得多水嫩。”
羅鬼差深以為然“看來這聖女的功法日益精進了。”
那為首的女子,便是被稱為聖女之人,顯然也在高空之上見到了羅鬼差與柏嘗蕉,遠遠的對著兩人點了點頭。
“嘿嘿,你看那小丫頭,多懂禮貌,這樣的小丫頭,如果要是搶回去做壓寨夫人——嘿嘿,嘿嘿——”
羅鬼差抬了抬眉毛“這樣的女人,若是搶回去做壓寨夫人,不出一天,你的寨子就會被清暑廣寒的那些老女人翻個底朝天,連祖宗十八代的骨灰都會被翻出來鞭屍。”
柏嘗蕉似乎想到了什麼,打了一個寒顫“說的對,這樣的女人,還是不要招惹了。”
兩人正說著話,下面的局勢倒開始更加嚴峻起來,而此時方才那飄飛而去的聖女,也穩穩的落在了地上,向著王浩與穆蟻琢走去。
穆蟻琢雙手緊握:方才那小子分明是故意讓自己難堪,什麼“既然根本不是那麼珍貴的東西,無論我從這個攤位上拿什麼出來,都會贏你”;“既然無論什麼都會贏你,我又何須拿最珍貴的?只是打發你而已,有那麼困難嗎”這樣的話,讓自己這輩子有生以來,受到了如此大的恥辱,而方才還將那賊人的腦袋在自己面前踢
得粉碎,分明是在故意挑釁自己,真是氣煞我也!!
穆蟻琢怒髮衝冠,對著王浩的方向,只待其一聲令下,身後甲衛便會如潮水一般,向著王浩衝去,而王浩依舊不鹹不淡的看著自己,口中還說出了更過分的話。
“我記得,之前好似有人說過‘畢竟狗的眼力勁,永遠都是比不上主人的’;也還有人說過‘誰若輸了,誰便是對方的一條狗’這樣的話,不知郡子可還記得?”
穆蟻琢死死的瞪著王浩,眼中的殺意無需掩藏,這話自己當然記得,可是光天化日之下,讓自己堂堂茈瀛竹岸的郡子,成為一個無名小卒的走狗,這如何使得?
穆蟻琢嘴角勾起一絲陰冷的笑,看向四周“本郡子怎麼不記得有人說過這樣的話,此話來歷蹊蹺,好似是你胡謅的,不信,你問問在場中人,哪個可為你作證,又哪個記得,本郡子的確說了這些話?”
穆蟻琢的視線飄過來,在場中人登時害怕的後退,穆蟻琢看在眼裡,諷刺道“看來的確無人記得,小子,你的記性不好,如此胡謅的話也能編得出來!!”
場中氣氛頓時變得萬分詭異,旁邊圍觀中人畏懼那茈瀛竹岸的勢力,焉能上前作證,看著王浩啞口無言,也有相助之意,卻這茈瀛竹岸勢盛,何人敢惹?
就在此時,一道極為清冽的聲音傳來,一下子打破場中的岑寂。
“小女子不才,卻還清清楚楚的記得郡子所言,難道郡子是輸不起,想抵賴嗎?”
眾人抬眸看去,只見為首一女子,姿態翩然,好似凌波仙子生塵襪,水上輕盈步微月,塵埃不染,令人心中不由升起歆羨之意。
在其身後,四個女子一字排開,臉上蒙著白紗,也都有出塵之態,有如廣寒仙子落人間,美不勝收。
只是這姿態便先聲奪人,一時間,眾人連呼吸都漏了分許。
不知是不是王浩的錯覺,只感覺在那女子身後的四個女子中,最邊緣的一個女子的視線,好似一直在緊緊盯著他,而除此之外,還有兩個女子的視線,也牢牢的黏在自己的身上。
難道自己都認識?
正疑惑之時,最裡面的一個女子見身邊三位姐妹齊齊看向王浩,也忍不住看向王浩,一時間王浩倒奪了幾女的風采,成為全場最靚的仔。
穆蟻琢正欲找王浩算賬,忽然從天而降的五位仙女打亂了自己的胡話,陷入美色中的穆蟻琢登時反應過來,勃然大怒“你們又是什麼人,居然敢口出狂言,知曉我穆蟻琢是為何人嗎?”
為首女子輕輕一笑,輕紗之下,朱唇輕啟“小女不才,山野粗使,偶然路過貴寶地,聽聞閣下與這位少俠有辯駁之處,因此秉公執斷,得罪之處,還請公子見諒。”
“見諒?你擾了本郡子的好事,還敢汙衊本郡子,本郡子——”
這穆蟻琢沒有眼力勁,可身邊的甲衛是有眼力勁的,湊到那穆蟻琢耳邊,對著穆蟻琢耳語幾聲,登時那穆蟻琢臉色鉅變,青紅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