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只見四周無數熾熱白光驀然升騰而起,一種難以抵擋的逼仄之意從四面八方將在場中所有的生靈席捲而入。
王浩眉頭一皺:這是——陣法,而且等階還不低,起碼也是天階陣法。
眾人見此,連忙大驚直呼不好,方才的劍拔弩張在這一刻轉變為對未知事物的恐懼,而這以武者身上體現的尤為厲害。
正在此時,王浩體內的《八卦天光書》“嘩啦啦”翻動起來,狠狠停在了一個喚為六丁六甲陣的陣法一頁上。
六丁六甲陣!
王浩心頭一震,自己現在萬萬破不了天階陣法,而這六丁六甲陣卻是實實在在的不折不扣的殺陣,比之王浩先前所經歷的八卦拂袖陣不知厲害了多少倍,這樣的陣法若是想取武者性命,真的是呼吸之間的事情。
但見霎時,原本百名站在陣法邊緣的武者連一聲尖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化為了一抹青煙緩緩消失,眾人見之大駭不已。
“往陣法中央去,那裡的攻擊力沒有那麼強!”
有武者發現越身處中央的武者反而越安全,然而這便是必然嗎?
王浩僥倖與身邊的叱幹袂、陸流松、九方嫵、九方遏等人站在了中央,視線一轉,卻見那宴壇巾、公良酬、公良添、容移牖也正在自己的旁邊,還有一個笑的春心蕩漾的水清角。
若有些人是偶然,但是這些一品家族的族長少主也紛紛在此,王浩有理由相信這絕不是什麼偶然。
那公良酬與公良添見到了王浩,登時怒髮衝冠。
“好好好,原來你還沒死!”
王浩雙眉一豎“你娶檀澤的人幾次三番要害我,我怎麼可能死得了?!”
公良添勃然大怒“好你個陸流松,你昔日辱我,你若不死,我這輩子寢食難安!”
王浩不屑大喝“睜大你的狗眼仔細瞧瞧,你老子到底姓甚名誰?!”
龍鬚巾之用頃刻便消,但見一襲白衣,氣質渾若山嶽的王浩怒視眾人,顯現出本來的樣子,容移牖一行登時目眥盡裂“王浩,是你??!!”
“是我!”
“好啊,踏破鐵鞋無覓處,今日你居然自己找死,昔日之仇,令本少主顏面盡失,今日在此,必要將你挫骨揚灰!!”
九方遏與九方嫵見原本的陸流松驀然變成了另一個人的樣子,唬了一跳,登時不敢置信的“你就是那個王浩?!”又看了老神在在的陸流松“那你是何人?”
陸流松有些委屈的“我早跟你們說了我是陸流松,你們不信啊。”
水清角鳳眸微眯,頗有些深意的看了王浩一眼。
正待場面波譎
詭異時,驟然一股極為熾熱的光芒從陣眼中心炸開,公良酬咬牙切齒道“好小子,我公良酬算計了別人一輩子,想不到最終還是折在了一個毛頭小子的手上,但是即使你今日還站在這裡又如何,這裡,終究不是汝等可入之地,待本少主完成了此地任務,再來將你抽筋剝皮,我們走!”
但見那容移牖與公良添恨恨的看了王浩一眼,在那公良酬拿出一張類似玉牌一般的東西后,便一起消失了蹤影。
“看來傳言果然不假,此地乃是上一任道主殞身之地,而相傳,上一任道主,師出娶檀澤。”九方遏面帶幾分凝重的說道。
此事演變到如今,已經不是找得到找不到寶物之事,四周六丁六甲陣的殺陣逐漸演化成了巨大的災難,身處其中,若非天階陣法宗師,今日任你是大羅金仙也要隕落在此,何況現在眾人毫無修為。
叱幹袂有些洩氣的“早知道這地宮只能以天階靈兵開啟,不想偷了卻邪長精劍,最重要的鑰匙卻沒有搞到手。”
原來這才是叱幹袂偷走卻邪長精劍的原因。
幾陣激烈的打鬥,叱幹袂捂著自己骨折了的臂膀,一臉憋屈的看著九方兄妹手中的卻邪長精劍物歸原主。
“徒弟,徒弟,為師好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