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玎璫”一聲,漏景千牛刀掉落在了容移牖身前,刀身上原本鑲嵌的四顆顏色不一的獸核此刻失去了大半的光澤,變得有些晦暗起來。
落地鴉雀無聲,眾人猛然倒抽涼氣,看著依舊靜靜站在綠龍頭頂的王浩,只覺得太過玄幻。
一個黃毛小子,能掌握多重意志,毫無修為,卻能把二品家族員嶠金湯的少主打得落花流水,可能嗎?
今日之前,若是有這樣的傳說,任何人都會坦言絕無可能,可現在這樣的情況的的確確的發生在了眼前,由不得你不信。
公良酬與宴壇巾站在容移牖身後,容移牖為甲衛攙扶而起,身上的傷勢雖重,卻更大的傷,乃是眾目睽睽之下為一外來小子所傷之尷尬。
“走開——”
容移牖掙脫左右,重新提起漏景千牛刀,眼中浮現絲絲瘋狂之意,以刀尖指著王浩“汝敢再來一戰嗎?”
王浩笑嘻嘻“如何不敢?”
卻左右公良酬與宴壇巾相視,心裡各有主意,連忙上前阻攔。
“容少主,今日已經釀成了如此大禍,皆是這個外來小子所為,這小子如此之勢,若我們還是聽之任之,只怕不妥,今日若是擒了,也要速速動手,以免夜長夢多,屆時還怕沒有報仇的時候嗎?”
宴壇巾道“是啊是啊,少主,這王浩既然不知死活,咱們又何須跟他客氣?左右結果都是一樣的,何須在乎過程?”
容移牖卻依舊怒氣不減“我受此大辱,焉能饒了他?”
王浩冷眼看著三個臭皮匠竊竊私語,心裡也有取容移牖性命的打算,卻正在這時,精神力敏銳的動了一下,王浩看著三人雖然還是綢繆,卻隱隱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出這不對勁在哪兒。
王浩對自己的精神力一向自負,斷然不會平地起波瀾。
容移牖與公良酬、宴壇巾還在商量對策,似乎篤定了王浩便要留著,王浩當斷則斷:雖然今日很想取這容移牖的性命,但是顯然不談這裡就是容移牖的大本營,這公良酬與宴壇巾身後的萬榮西曲與娶檀澤也是一品家族,不是
好相與的主,若是全力一搏,結局如何也很難說,他日若是尋到機會,瞭解這容移牖也就算了。
今日自己主要是來帶回祖傘真,若是祖傘真因為自己的莽撞而與自己一起中了這容移牖的奸計,那才得不償失。
王浩正待離開,忽然四周一種明顯的壁障之意開始緩緩的升騰起來,而王浩轉眼一看那邊,容移牖與那二人還在謀劃,卻眼神不住的看向自己這邊,心裡這才瞭解了一切。
卻這便會難倒自己了嗎?
王浩嘴角一勾,大袖一揮,以手代筆,開始緩緩在空中畫著什麼一般。
“他這是在幹什麼?”
原本容移牖被怒氣衝昏了頭腦,卻為公良酬與宴壇巾所點醒。
是啊,這裡是自己的員嶠金湯,這王浩的死活不是在自己的一念之間麼?只要開啟護宗大陣先讓這王浩成為彀中之魚,屆時想如何搓揉這王浩,還不是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卻這想法又不能讓王浩明白,這王浩足下的綠龍亦是摘星境巔峰的靈獸,飛行的速度想必也是有的,若是一個不察讓他跑了,再想捉住他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