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糖葫蘆哦,剛摘的山楂新裹的糖衣哦。”
“新鮮出爐的包子,包子,皮薄肉多的包子,大家來嚐嚐。”
……
大街上人煙阜盛,車馬如織,蘭未驟然穿過了一片寂靜的水幕,來到如此繁華之地,有些十分的驚訝。
待正疑惑之時,卻聽得滿大街原本聲聲入耳的嘈雜,一下子轉變為一片死一樣的寂靜,原本正準備踏出去的步伐又收了回來。
滿大街的行人,無一例外,居然全部都是女人。
蘭未心中帶些驚慌,正欲轉身離去,忽然從遠處傳來一陣“踏踏”的馬蹄聲,一隊銀甲武士帶起一陣風塵,將蘭未團團圍住。
蘭未心中雖疑,卻並不慌亂,自己方才感知,這滿大街的行人皆是凡人,不曾有修為,而自己乃是修為高深的武者,怎會怕她們?
正欲乘風歸去,卻驚恐的發現自己的修為宛若一個巨大的漏斗般,一滴都不剩了。
周圍圍觀的女性有做商販打扮的,睇著眼光明正大的瞧蘭未;有尚未出閣的少女羞紅了臉,急急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有風情萬種穿紅著綠的女子,笑語晏晏的看罷後竊竊私語;有殺雞宰牛的,渾然不怕,大著膽子肆無忌憚上上下下的將蘭未從頭到腳看了個遍,隨後還評頭論足“這模樣倒是不錯,就是不知傢伙事頂不頂用了。”
“哈哈,李屠,若傢伙事頂用,你待如何啊?”圍觀者知曉李屠的秉性,開腔打趣。
“頂用?”李屠眯眼一笑,手中還沾著肉醬的殺豬刀在太陽下閃著銀光“若是頂用,便要綁回去,關在閨房裡,四天四夜也不放出來。”
如此不害羞的話,直臊的少女迅速跑開,話未吐,臉先紅。
蘭未感知到這一切驟然的變故,心裡慌得很,那衛兵皆是女子,穿著鎧甲,顯得英姿勃發,為首甲衛,手中執一杆銀槍,形容異常冷銳,對著蘭未大喝一聲“那禿驢,乃是何處前來?是否是別國的奸細?”
蘭未連忙的“非也非也,貧僧乃是外界來客。”
“外界?”那甲衛冷哼一聲,外界來客,天大地大何處去不得,非要來我們這魏闕聞喜作甚麼?”
蘭未一怔:魏闕聞喜?這地方怎麼從未聽過?
見蘭未怔怔,那甲衛見蘭未神思恍惚,抿唇不語,更顯得做賊心虛,大喝一聲“來人,將這禿驢綁起來關到大牢裡,待查出來是哪個國家的奸細,定斬不饒。”
李屠看著一眾鐵血無情的甲衛,連忙上前“我說窈窈大人,這僧人初來乍到,如此匆忙便判定為敵國奸細,是否太草率了一些?”
那甲衛便喚為窈窈了,如此溫婉的名字,與這外形真是大大不同,鮮明的對比倒有點讓人想發笑“爾等匹夫懂什麼?那社稷畝國中,國主野心勃勃,十分重用這些方士和尚,這些歹人心術不正,整日攛掇的,就是施法讓我魏闕聞喜遭遇天災,如此之勢,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
聽到窈窈如此開口,眾人原本對這蘭未還有些同情之心,一下也全都煙消雲散了。
看著獵獵而走的甲衛,李屠搖頭晃腦的直嘆可惜。
“李屠,你有什麼可惜的,若是實在想男人想的緊,瓊娘前段時間從鄰國買回來十個奴隸,不僅樣子好,這活兒也是一絕,你該去瓊娘那兒看看。”
眾人話還沒說完,便聽到一聲“哐當”響,李屠的屠刀掉落在地,而李屠卻不見了蹤影。
“這李屠!”路人笑罵一聲,呵呵的散開。
蘭未被關在監牢裡一臉懵逼,實在不明白自己進來尋找自己的因緣,而出師未捷,便被莫名其妙的關在了這監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