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山樑州涇渭方壺
“傘真,休得胡鬧,那容移牖不談是員嶠金湯的少主,人家的樣貌家弟,每一處都盡在我們涇渭方壺之上,有什麼配不上你的。”
祖綠意在祖傘真耳旁邊左勸右勸,總不過還是一個希望她嫁過去的意思。
祖傘真俏臉露出幾絲鄙夷“敢問姨娘,傘真嫁過去,你能從中撈到什麼好處?”
祖綠意聽到這一聲“姨娘”臉都氣歪了半邊,在這涇渭方壺中,雖然那祖懷襟還沒有把自己扶正,可是卻從來不曾納妾,自己就是祖懷襟的女人,而且自己最嫉恨別人提到“妾”這個字,這是自己一輩子也抹不去的陰影,現在這祖傘真開口直言,真是氣煞人也。
“好你個祖傘真,給你臉不要臉!”祖綠意撕破面皮,怒視著祖傘真。
祖傘真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鼻子上帶著一點午後的薄汗,雙頰不施朱粉而紅,美人如斯,連流的汗都是香的。
本來祖傘真至今已有一千歲有餘,卻因為佑蔭揚州走了一遭,在王浩的身邊得了許多的造化,至今未曾有任何衰老的跡象,反而愈加美豔。
祖綠意與祖卉兒是看在眼裡,氣在心裡,那祖綠意比祖傘真大不了幾百歲,卻歲月的痕跡在祖綠意的身上表現的非常明顯,看得見的衰老爬上兩鬢,已有絲絲白髮,而祖卉兒不過才五百歲,卻祖傘真看來雖有十足的御姐樣子,然而單單瞧著,竟也只是個雙十年華的女子罷了。
祖卉兒為著祖傘真這張臉,不知暗地裡咬壞了多少帕子,咬碎了多少銀牙,然而這一切的一切都無妨祖傘真的貌美如舊。
自從祖傘真回家族後,涇渭方壺的求親者比之之前祖卉兒的,簡直是大相徑庭。
以前也有求親者,礙於涇渭方壺畢竟也是個四品勢力,想搭上這條線的,小貓兩三隻,現在不說別的,只是祖傘真的容貌,日日門前求親的公子哥便圍的水洩不通,門衛拿著好處是拿到了手軟,唯恐哪日小姐又偷溜出去了。
“怎麼,撕破臉了?”
祖傘真笑眯眯的看著祖綠意,也不擾,似乎專待這一刻的到來。
祖綠意見祖傘真似笑非笑的模樣,心頭一哽,哼然一聲“雖然我不是你生母,但亦是你母親,你的婚嫁我若做不了主,誰還做得了主?”
祖傘真鄙夷一笑“嫡庶有別,我記得,父親好像說的,就是這話,外人焉能與自家人同一條心?若想讓我嫁,得父親親自來與我說才行。”
“你,你”卻祖綠意“你”了半日也沒有下文,哼哼然
離開離開此地。
祖傘真見祖綠意離開,心頭升起一抹擔憂,卻轉瞬下定了決心,毅然決然的掐了一個訣,離開了這裡。
天大地大,出了這涇渭方壺,難道你還能來逮我不成?
卻祖傘真不知,今日的離開,竟然會再次成為自己人生的一個轉折點,初始命運的軌跡逆流而上,幫助祖傘真逃過了人生大劫,卻伴隨而來的更大的劫難悄然而至。
世間千萬劫難,最難度過的,是情劫。
“砰砰!”兩聲落地聲,王浩擦了擦嘴角的血,將夏倚窗扶起。
不想方才關頭,居然夏倚窗有如神兵天降般到來。
“小師弟,我咳咳”王浩細細探測一番,這才發現夏倚窗的五臟六腑都有碎裂的痕跡,暫時無法移動了,而王浩修煉的肉身足夠堅硬,這倒沒什麼。
王浩充滿感激的看著夏倚窗“師姐,我竟然不知你早已突破攬月境,成為青螺洞庭的真傳弟子了,在此危急關頭特來助我。”
夏倚窗乃是極為冷傲的美人,可經王浩如此一誇,倒有些拉不下臉來。
“你是我的師弟,我此舉,乃是天經地義,我就應該保護你。”
夏倚窗與荊渺渺、殷眷、孔夏湄一起來到弱水冀州尋找王浩,夏倚窗的天賦最好,被收為真傳弟子,此訊息果然驚人,怪不得荊渺渺一直藏著掖著不讓說。
王浩悄悄給夏倚窗傳音“師姐,你聽我說,之後若有援兵趕到,你儘管去匯合就是,不用擔心我,最要緊的,是幾位師姐的安全,青螺洞庭是一處極好的學府,你們暫且安居在此,待我平穩下來,便速速來接你們,這江先渭就交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