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雕浞將漆雕洩心護在身後,怒視王浩,漆雕鬥頗為奇怪的看了兩人一眼:總覺得兩人好像太過緊張了一點。
卻心裡已有了計較“小兄弟,但說無妨,不論你察覺到了什麼,這海清宴目前還是我漆雕鬥所看著的,旁人若真的有什麼隱瞞,我漆雕鬥定不輕饒!”
漆雕浞目光一顫,只覺得漆雕鬥那句話似乎是在故意說給自己聽的,不由低下了頭,似乎在思考什麼,再抬頭時,看向王浩的眼神,已經包含了四分警告的意思。
“小兄弟,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但是你如果無中生有,就休想走得出這海清宴的大門了。”
漆雕鬥此時也聽出了一些意味,對著外面道“來人,先將漆雕浞請出去,其餘人等,一概出去,洩心,你留下!”
漆雕浞被請出去,恨恨甩袖。
漆雕洩心沒了依靠,更加手足無措。
“小兄弟,你說吧,現在一切無關人等均離開了這裡,你有話直說便可。”
王浩攤了攤手“我不想參和進你們的家事,但是醫者本心,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想必你也知道三足酸與是什麼靈獸,漆雕光心中了三足酸與的毒,也是能夠理解這一切了。”
三足酸與,為鳥焉,其狀如蛇而四翼、六目、三足、名曰三足酸與。其鳴自叫,見則其邑有恐。更重要的是,這三足酸與會散佈瘟疫,乃是一種能將劇毒傳染給人類或其他靈獸的靈獸。
“你說你不知道,這三足酸與為何只使漆雕光心如此,卻獨獨放過了你,你說你們目的地不一樣,你的目的地是什麼地方,漆雕光心的目的地是什麼地方?那森林中危險重重,什麼目的地才能讓你們倆分道揚鑣?你在沼澤旁發現了她,為何她中了毒,還能走如此遠的路?那毒性強烈溢於言表,你又是如何準確無誤的在縱橫遼闊的森林中正好就找到了她!”
王浩連聲詰問,漆雕洩心臉色慘白,步步後退“我什麼都不知道!”言罷便倉惶跑了出去。
漆雕鬥看著王浩“少俠果真慧眼如炬”又憂心忡忡的“只是不知,這三足酸與的毒可有什麼法子解。”
王浩慢悠悠的“辦法還是有的,過程也很快。”
看著王浩開始拿腔,漆雕鬥也明白王浩這時在怨自己方才不信任之仇了。
卻不想這其中的曲折,恐怕與漆雕浞與漆雕洩心脫不了干係,不知這漆雕浞,還能否繼續好好的當這個副家主了。
“以小葉黃
楊心、連翹鼠尾、龜背蒲、醉魚茄葉入藥,練成一丹,配榆葦油莖、紫葉小檗,得到地階丹藥點舌冷香丹,可解一切奇毒。”
王浩說完,卻見漆雕鬥有些愁眉不解,卻也心知原因“我會煉製地階丹藥。”
漆雕鬥驚訝無比的抬起頭看著王浩,卻見王浩認真的直視他的眼睛,顯然是此言不虛“少俠,這”
王浩擺了擺手“事成之後,我有一個條件。”
漆雕鬥無比感激的“只要少俠開口,什麼條件我漆雕某人都願意答應。”
王浩道“我要一份所屬那片森林的地圖,還有,我要一個嚮導。”
漆雕鬥拍著胸脯“簡單,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如此之事,焉能與救小女一命相提並論?日後但凡少俠有任何要求,直言便是,我海清宴舉族上下,一定為少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王浩撇撇嘴“先別忙著謝我,這其中的小葉黃楊心與醉魚茄葉可是很難找到的,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若你找不到這兩種靈植,儘管我願意幫你,也救不了她。”
“少俠無需擔心我,漆雕某人在某些五品家族中還是能說得上話的,靈植一事,盡在掌握制在。”
目送王浩離開此地,漆雕鬥神色一變,對著身側小廝“將漆雕浞與漆雕洩心分開綁起來,送到地牢中,大刑伺候,什麼時候願意吐露實情,什麼時候叫我過去。”
小廝有些猶疑的“家主,還不能肯定此事一定如那個少年所說,萬一是冤枉了”
“你覺得,依照當場他們那樣的神色,我可能冤了他們?一切按照我說的去做!”
“是。”
待一切靜謐無聲後,漆雕鬥拿起王浩方才懸絲診脈過後留下的絲線,開始輕輕呢喃的“王浩,你到底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