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注玄沉沉的吸了兩口氣,看著三更吞蝗殿一望無際的地域之一塊,心裡也有些擔憂那裡便是封印著的秘境了,不知自己能否平安從那裡出來。
此時四周一片寂靜,唯有花注玄一人凝視著深淵,而忽然遠處閃來一片桃紅色的身影,“花注玄!”
花注玄回頭一看,但見孟挽繾正一臉焦急的往自己這邊行來,模樣什麼狼狽,自己離開孟挽繾已有數月,許久不去看她,似乎模樣也清減了許多,在此重要關頭看到愛人,不得不說這感受還是喜悅的。
“挽繾,你怎麼來了?”
孟挽繾一臉焦急的,“注玄,我有了你的骨肉,我的孩子”
花注玄驚喜的“那孩子呢?”
孟挽繾哽咽著“被孟東堂殺了。”
什麼?
原本有意要去闖關秘境的花注玄只覺得一種天暈地轉籠上心頭,看著憔悴的孟挽繾,心裡哀嘆一聲“此事到底為何,你一五一十的與我將來。”
兩人正含情脈脈的互訴衷腸,從天邊遠遠飛來一個身影,這身影不是孟東堂又是誰。
“花兄,好久不見了。”
孟東堂背手而立,站在一對鴛鴦的面前,眼中閃過瘋狂的嫉妒之火。
“孟少主此來何往?”
孟東堂淡淡一笑“家父方方病逝,現在我已是九嶷平原的洞主,你該尊稱我一聲洞主才是。”
兩人視線同時一凝,孟挽繾害怕的躲在花注玄的身後,花注玄吸了口氣“不知洞主有何指教?”
“前來帶我不成器的胞妹回去,這女子慣會招惹男子傷心,卻又絲毫不考慮後果,真不知日後是否會釀成滔天大禍啊。”面含警告的看著孟挽繾,孟挽繾渾身發抖,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此次帶回去,便不會有機會再讓她有機會接觸外界,不會再讓她能輕易跑出來招搖過市,還請花少主成全啊。”
花注玄冷靜的“還請洞主不要見怪,此前挽繾已經與我心心相印,悄悄結成夫妻,只待我歷練歸來便要向洞主提及迎娶挽繾之時,招呼不周還請見諒,不過挽繾已經身懷六甲,已是我花注玄的妻子了。”
看著兩人暗暗曲款的樣子,孟東堂只覺得頭頂無數片青青草原呼嘯而過,一種無名的被拋棄被背叛的綠意甩在了自己的臉上。無數的憤怒集結於心,奔突於胸,毫不假思索的甩出一句“好娼婦,居然如此,得了一個還不夠,莫非是我滿足不了你,你又去尋了一個?!”
靜。
一片寂靜。
孟挽繾登時臉色慘白,手足無措,拼命的“注玄,你聽我解釋”
卻孟東堂一點也不後悔的
“花少主,或許這是鄙人的家務事,本不該告訴你,這娼婦本已是鄙人的胯下之物了,只是一直養著,並不曾現於人前,是以求親者如此之多,通通拒絕了,而今卻侵擾了少主安神,實在可惡,少主須知,在此之前,這娼婦已與本洞主暗結珠胎,有了一女,喚為付衣,現在卻又不加悔改,日前跑出了園子,離開了九嶷平原,這才釀下今日禍端。”
花注玄的臉色越加蒼白,卻孟東堂還是喋喋不休“你們的女兒,這女子取名為嫋嫋,既是孽種,也早已打發了乾淨,自不會留著讓花少主勞心,花少主放心就是。”
“注玄,注玄,注玄你聽我解釋,初始我什麼都不知道,若不是這孟東堂他”孟挽繾早已嚇得臉色慘白,慌忙解釋。
“別說了!”花注玄冷著臉大喝一聲。
見花注玄對孟挽繾棄如敝履,孟東堂目的達成,嘴角輕輕一勾,似乎對眼前的情景很是滿意。
完了。
孟挽繾退後幾步,臉色盡是悲慘,無比絕望的看著花注玄看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憎惡與鄙夷。
深深的閉上眼睛,孟挽繾看著孟東堂慘笑一聲“你滿意了?”
孟東堂嘴角一勾“尚還不夠,若這花注玄明白了你與我的點點滴滴,看明白了你的本質就是如何的低俗,自然會明白你,拋棄你,只是我的好妹妹,你自己愚蠢罷了。”
但見一處不起眼的地方,文師曠懷中抱著兩個女嬰,兩個女嬰不知使了什麼法子,昏昏睡去,卻文師曠滿身血汙,似乎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