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凝姝沒那麼好心,但是她想得到琉璃浸火的心卻不容小覷。”
“如此說來,這萬凝姝是想多放些人進去魚目混珠,好從中得到利益。看來這萬凝姝也是奔著那地圖所指來到這裡的。”
邵曲夷臉色鄭重的點了點頭“我所擔心的正是這點,那萬凝姝的身份貴不可言,神火一事,事關重大,她絕不會獨自一人跑出來,身邊必有高手守衛,以她的身份,恐怕起碼也要是攬月境的強者,屆時我們若與她相爭,恐怕勝算絕不會很大。”
看了黃衣男子一眼,邵曲夷一舉將其捏死,黃衣男子應聲倒地,“而且既然這些人萬凝姝也放進來了,說明這裡絕不是表面看起來如此安靜,一定還有許多未知的危險在前方,我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既然知曉這裡面很有可能埋藏了琉璃浸火,整個焱饜荊州的人怎麼可能還坐得住?
表面的平靜都也只是假象,王浩所看見的昇平之景,只是那最終的號角還沒有吹響之前的短暫安靜而已。
離開那一片建築群,王浩沿著那一條淨由沙子堆積的河流前行。
萬凝姝,萬凝姝
王浩心裡默默的想:那方遒石壁掌門之女,能擔得起一聲“凝姝仙子”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卻忽然前方站著兩撥人馬,似乎在對峙,又似乎在商討何種計策,王浩與邵曲夷對視一眼,掩藏在了隱蔽處,先觀察觀察動靜再說。
“荀節瀾,你莫要欺人太甚,休以為攀上了方遒石壁這棵大樹,就能橫行霸道,這晚染天樟你若一定要要,儘管拿去,可你還妄圖染指我們畫角千骸塔的身法武技《囊中縮影》,是否太過無賴?”
“公冶獻,你算個什麼東西,老子在跟畫角千骸塔的掌門公冶厚說話,你是麼?不是一邊涼快去。”
卻見那稱為公冶厚的男子一臉沉穩之色,全不似那公冶獻冒進激烈“閣下既為凝姝仙子近侍,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凝姝仙子的臉面,更代表著方遒石壁的臉面,光天化日之下,奪人寶物,我畫角千骸塔不曾與閣下有怨,還請閣下言明。”
“這就對了麼,這才是掌門人說話的態度。”
荀節瀾特意將“掌門”二字咬重,刺激一番公冶獻,果然公冶獻氣憤難當。荀節瀾慢悠悠“你畫角千骸塔的確不曾得罪我,但是我卻有事相求。”
公冶獻嗤笑一聲“我當什麼事呢,
原來是有事相求,打腫臉充胖子也要有個限度,這是你們方遒石壁求人的態度嗎?”
荀節瀾忽然目光一凜,看向公冶獻,公冶厚連連稽首“家弟年幼,還請荀大人海涵。”
荀節瀾從鼻孔裡哼出一聲,不再多言。
公冶厚將一株火紅色的枝葉從懷裡掏出“荀大人,此乃我們在此地發現的晚染天樟,特意在此,敬獻大人。”
荀節瀾用食指與中指拈過,嗅了嗅,放在懷裡,登時原本就粉頭油麵的樣子顯得愈發噁心,公冶獻連連撇開臉不忍直視。
“這才像談生意的樣子。”
王浩輕輕問道“這晚染天樟怎會在此?”
“這落沼沙漠裡面也有一些植物生長,但是不多,晚染天樟恰好是其中一個,不必驚奇,其本身雖然比較珍貴,但也沒到那個份上,這兩夥人絕不可能為了晚染天樟打起來的,且繼續看下去。”
“我們仙子要這落沼沙漠裡面的一樣東西。”睨著兩人,荀節瀾身後還跟著幾個保鏢,看來皆很不好惹“你們知道我們仙子要的是什麼麼?”
公冶厚點頭“這個自然,天下人聚集在此,想必都只有一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