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我的妻子,若非宛如仙師之女的出身,便要極大的權力地位,你如此低賤,雜魚焉能配真龍?”
“雜魚?”濮陽綠真忽然哈哈大笑“你既然瞧不起我,何故還要來招惹我?”
“本宮惦記的,乃是寒香出蛟綃,你太抬舉你自己的身份了。湄洲島經此一役,也不必再存在世間,很快,便會在本宮的鐵騎之下灰飛煙滅,那搖水江倒是挺大,俱是一些低賤種族的生存之地,留給你們那些剩下的雜魚,且就讓你們自生自滅去吧。”
……
傅輕舸從白簪的糾纏中得以脫身,愈發感覺事情不對,來到濮陽綠真所住之地,卻發現濮陽綠真已是氣若游絲。
“輕舸,輕舸”
傅輕舸連忙上前,抱起滿身血汙的濮陽綠真“綠真,我在。”
濮陽綠真見到傅輕舸的身影,忽然慘笑一聲“為何如此對我。”
傅輕舸驚懼道“綠真,你到底怎麼了?你在說的,我一句也不明白。”
濮陽綠真流出帶血的血淚來,側過頭“我還以為,你愛我呢。”
“我的確愛你,綠真,綠真,為何,這一切到底為何?”
看到濮陽綠真滿身血汙,傅輕舸匆忙施法,卻發現濮陽綠真生機絕滅,顯然是救不活了。
“既然我一心求死,傅輕舸,你怎能救得了我呢。”濮陽綠真看著傅輕舸“只是,我還真的以為”,微微喘氣“真的以為,你是愛我的”
呼吸停止。
“綠真?綠真?綠真?綠真!”
“只是,我還真的以為,你是愛我的。”
濮陽綠真最後一句話不斷迴響在腦海中,傅輕舸心碎不止“到底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抱起濮陽綠真的屍體,傅輕舸亦是滿身鮮血淋漓,瓢潑大雨打在身上,卻心中劇痛而無法感知外部知覺,此地距離那雪洲白鷺關最近,傅輕舸尋到一處開闊之地,看著下方湯湯之地,忽然嘴角露出一絲慘笑。
“諸天神佛也救不了我所愛,那天地為何還在?”
慢慢下落,傅輕舸抱著濮陽綠真的屍身仰天長嘯一聲,“為何你們還在,而我所愛卻要就此再也醒不過來?”
放下濮陽綠真,傅輕舸忽然深吸一口氣,逼出全身血氣,無數血氣頓化一彎水色長河,畫地為牢,將這一方世界包裹起來。
“諸天神佛,既然救不了我所愛,那從今往後,無論是誰但凡入了她的墓,我便任你是神是佛,也再也不會踏出半步,全都要留下為她陪葬!”
“千夢!”
忽然一隻半透明的水白色小獸
從靈獸袋中跳出“在!”
“這‘葬合長灣’,埋葬我與她的萬年好合,從今以後,便交由你來守護,今後若有人膽敢踏進,一律殺無赦!”
“遵旨!”
千夢乃是昔日道主從另一方世界為自己尋來的,與自己契約的契約靈獸,從今往後,千夢便是此“葬合長灣”的護墓靈獸,無論是何生靈,只要進入,絕不會活著出來。
千夢往前一跳,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看著身邊已經沒了呼吸的濮陽綠真,傅輕舸心碎的無以復加“我要,這整個天地皆為你陪葬,無論是神是佛,我都不會讓他打擾你安寢,你放心,我一定尋來神術,助你復活。”
傅輕舸一舉將湄洲島搬來,隔絕一方世界,尋來無數沉香鬼柳木,將濮陽綠真放置在那沉香鬼柳木上,保屍身不腐。
“等我。”
深深的看了濮陽綠真一眼,好似她還在沉睡一般。
傅輕舸消失在夜色中,而後來緊接著爆發出來的道主之戰,又讓其無暇分身。
因為遍尋靈藥不得,那起死回生之術,豈也是常人所尋找的到的?傅輕舸隨著時間的流逝,愈發知道此事不易,也恐怕再也看不見她了。
“傅輕舸,你父親的罪孽,乃是他的事,你若器械投降,師尊仁厚,必然不會為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