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王浩,你在哪兒呢?那少叔又有沒有為難你,你有沒有從那兒逃出來?雖然不知那少叔又與父親有什麼糾葛,但父親聽到少叔又的名字,臉色大變,這樣看來,父親一定是知道什麼的,卻怎麼也不願意對自己說出。
少叔香故一面心中祈盼,一面愁思不解。
空氣中忽然微微有一絲浮動的氣息,然而正唉聲嘆氣的少叔香故自然不曾察覺,少叔薄敏銳感覺到見山樓來了一個移海境三重的武者,此人正在少叔香故的閣樓中,細細一探:居然是王浩,倒是有些莫名其妙。
這小子逃出來了?
那佑蔭揚州距離天芒府域豈止是一兩日的路程,許多訊息還沒有傳到天芒府域,因此少叔薄也不知那小樓清檯已經從昔日的三品宗門,變成如今的五品宗門一事,自然也就對王浩忽然出現,感到莫名其妙了。
昔日自己在那煉丹大比前夕,前去那小樓清檯打探情況,被少叔又發現,多年不見,少叔薄依舊還是喚雨境一重,而少叔又仗著小樓清檯的萬年積餘,已經是喚雨境高階的高手了,少叔薄躲閃不及,被那少叔又結結實實的打了一掌,至今也還未痊癒。
喚雨境強者的全力一擊,不是說能痊癒就能痊癒的,王浩現在是活蹦亂跳,隔了幾日已經拆除了紗布,卻是因為是流沙綠洲的太上長老主動出手相助,因此才能好的這麼快。
“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少叔香故正在唉聲嘆氣,忽然聽聞這熟悉的聲音,立即轉過身,一臉激動的看著忽然出現的王浩。
“你怎麼會在這兒?”
四分嬌嗔,四分驚疑,王浩淡淡一笑“想你了,自然就來了。”
少叔香故臉色緋紅:王浩從未說過如此露骨
的話,今日怎會?
這世上真話本就不多,一位女子的臉紅,便勝過一大段對白。
王浩心中一邊嘆息,一邊和顏悅色道“你聽說了我被小樓清檯抓走的訊息對吧?”
少叔香故點點頭:自己要是沒聽說這訊息,何至於如此長吁短嘆。
王浩上前溫柔的握住少叔香故的手,少叔香故此次不僅臉紅,連耳朵也紅了。
少叔薄在暗處看的牙癢癢:這小子要是敢輕薄香故,拼著他天賦如何天資卓越,對天芒府域有何貢獻,自己也要打斷他一條狗腿。
王浩卻只是淡淡的握住少叔香故的雙手,目光溫柔道“香故,你願意嫁給我嗎?”
“噗”,少叔香故還未反應,一旁暗中窺視的少叔薄吐出一口心頭血:臭小子,要不是老子默許,你以為你能進的來這見山樓,還如此大搖大擺的出現在老夫女兒的閨房嗎?
要不是看在你是天芒府域的功臣,又是香故的救命恩人,並且丹武同修,還是流沙綠洲的真傳弟子,就憑你剛剛那句話,老夫就足以把你大卸八塊了,居然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你也不看看,香故怎麼可能看得上你。
我家香故心性如此之高,追求者不知凡幾,你一個黃毛小子,連牙都還沒長齊,不看我家香故比你足足大了九歲,嫩牛吃老草,居然還敢口出狂言,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邊少叔薄心中拼命吐槽,憤恨不已,那邊少叔香故大驚不已,卻在王浩含情脈脈中,羞澀的點了點頭。
少叔薄心頭一噎:差點一口氣沒提的起來。
這就私定終身了?你們都沒有人來問問老子的意見嗎?難道我不重要的嗎?
王浩看著少叔香故道“你怎麼不問為什麼?”
少叔香故順從道“為什麼呀?”
王浩摸了摸少叔香故的頭“因為娶你,是我很重要的事情。”
少叔香故羞澀一笑,靠近王浩,發現王浩現在已經長高,甚至比她還高出許多,不由小聲道“那嫁給你,也是我很重要的事情。”
兩人這邊含情脈脈,完全無視少叔薄。
少叔薄千忍萬忍,幾乎就要忍不住,卻也還是強行忍住了。
連連胸口起伏不定:我的乖乖,他這是在泡你啊,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老子要是說,打折他一條腿也是很重要的事情,那你是不是也感動的熱淚盈眶啊?
不行,我得上前去阻止他。
少叔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大義凜然:這小子再繼續花言巧語之下,不僅女兒被拐跑了,恐怕就連老巢都被自己女兒賣出去了。
卻忽然這時,聞得王浩一聲“少叔府主,請現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