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餵養幼鹿之事,飼靈雞興致缺缺,大白沒心沒肺,天機影流鼠還是個嬰兒,大金牙被王浩敲詐了一頓,已經躲在池塘裡,說什麼也不肯出來了。
剩下王浩、祖傘真與魚千初。
王浩自然對這奶孩子一事是無法進行,祖傘真倒是出乎意料,將那松月風泉仔仔細細的調配好,用帕子沾了溫水,給上枝朝歌鹿擦身體,又用錦緞包了跌跌撞撞的上枝朝歌鹿,將它抱在懷裡,開始給它哺乳。
魚千初在一旁打下手,亦是有條不紊。
王浩見祖傘真平時冷眼高傲,居然還有如此溫柔一面,亦是驚得目瞪口呆。
天機影流鼠自己還是個嬰兒,看著那上枝朝歌鹿在祖傘真懷中,喝著調配好的帝皇醉雲髓,嘴中口水直流。
祖傘真微微一笑,將天機影流鼠交給魚千初,魚千初仿照剛剛那般,開始也給天機影流鼠哺乳起來。
只是天機影流鼠畢竟已經能跑能跳,倒無需種種,自己端起那瓶子就灌了下去。
現在天機影流鼠一身白色的皮毛,倒是不像普通的老鼠,灰溜溜又髒兮兮的模樣,看著倒是也有幾分可愛嬌憨之色。
加之不知為什麼,可能是那上枝朝歌鹿的乳水大補,養的肥肥胖胖,看起來倒很是討人喜歡。
王浩慢慢退出鴻蒙雲界塔,剛剛上枝朝歌鹿死去,心中還有一絲傷感之意未散。
想到那兩道至清神氣,王浩仔仔細細的內視檢查了一番身體。
沒問題啊,到底那兩道氣是什麼?
王浩正在這裡糾結不已,到底也沒想出什麼答案。
自己一路想給任依依找到不死神藥,希望可以直接救回任依依,若真的有什麼逆天機緣,直接給自己一株不死神藥多好。
王浩心裡無奈,走出洞府,卻聽得一陣喧囂吵鬧。
“阮師兄,這紅影土莓開了滿壁,師兄實在不宜趕盡殺絕,我與戚妹妹採兩株入藥即可。”
“少廢話,我們阮師兄看上這滿壁的紅影土莓就是阮師兄的,區區傾安百花嶺妓子,也敢在此猖狂嗎?”
前面二女,一人抱書,一人握筆,赫然是傾安百花嶺王浩看過的書絕與畫絕,戚梨棠與井初丹。
對面卻有三人,王浩吃了一驚,那阮淳慚與重耳犀都是舊友,但是居然那少叔文檀也在那邊,這是什麼情況?
井初丹對著少叔文檀道“少叔姑娘,你貴為小樓清檯天之嬌女,雖不屑少主之位,卻是小樓清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一向廣負
盛名,今日之事,錯在阮淳慚與這重耳犀,焉能不置一詞?”
少叔文檀臉上閃過不自然的神色“此事與我無關,你們自行解決便好。”
井初丹大驚,轉頭看向戚梨棠,卻也面露無奈之色。
井初丹道“兩位公子,這紅影土莓的確是小女子預備送去小鏡湖煉製一枚丹藥所必須的東西,這滿壁的紅影土莓,約有幾十顆,小女子只取兩顆,還請公子高抬貴手。”
阮淳慚不屑道“留你一命便是恩賜,居然還敢蹬鼻子上臉?況且區區花女,能跟本公子說上一句話已經是你天大的福氣,竟還有如此膽子,真是不懂規矩。少叔姑娘,你說是不是啊?”
少叔文檀宛若有些觸電般,極為不自然的轉了轉頭“她不過想要這幾十顆紅影土莓中的兩顆,你給她兩顆又有何妨?”
“哦?這麼說,少叔姑娘是覺得這個妓子值得同情了?”
“武者為了爭奪資源,這是常有的事情,這井初丹並無惡意,這紅影土莓雖然也算是難得,但也不至於石破天驚,你讓她兩枚,索要靈魄石也可。”
井初丹連忙道“小女子可以將靈魄石雙手獻上,只要公子願意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