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從來與廢物惺惺相惜,我只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場諸位英雄豪傑,眼中雪亮,沒有一人覺得這言而無信的關子苓值得同情,倒是你這個廢物,最能與他臭味相投!”
“我常聽人說,與善人居,如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亦與之化矣;與不善人居,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亦與之化矣。你倒是覺得這關子苓值得同情,卻這自斷一臂的話,是這關子苓自己說出來的,沒有遵守的也是這關子苓,現在我要其履行約定,反倒成了你口中的不大方之人?”
“試問這關子苓初始揚言輸者自斷一臂時,你這好心的少叔竺人身在何方?豈不是跟縮頭烏龜一樣,躲在角落裡,哼都不敢哼一聲?”
這番話說的切情切理,少叔竺人被懟的啞口無言,然而不論從哪方面說,此事都是這關子苓之錯,自己卻當了這個冤大頭,平白無故變成了“聖母婊”,少叔竺人看著周圍人見自己均是嫌惡之色,頓時氣得不輕。
“你少叔霸之前揚言說要挑戰四人,今日卻只勝了一個最弱者,還敢如此猖狂,你若能勝的了四人,勿說關公子自斷一臂,我少叔竺人自斷一臂,陪同之下,又有何妨?”
王浩視線流轉在這兩人身上:這少叔竺人與這關子苓顯然認識,那麼他說這話的理由
小樓清檯少主之選迫在眉睫,這少叔竺人亟需多方支援,那阮淳慚就是最好的例子,這關子苓身為青年一輩的煉丹奇才,影響號召力也是不容小覷,想必早已達成交易,因此才有現如今的坦然相護。
他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關子苓若是被少叔家的子弟斷了一臂,能再幫他少叔竺人成為少主才怪,若是他少叔竺人今日助這關子苓脫離險境,這關子苓反而會感恩戴德,自此以後就唯他少叔竺人惟命是從了。
王浩只需看這兩人之間的眼神交流,即使這兩人風馬牛不相及,也能知曉這兩人已經狼狽為奸的事實。
“我是不知道你們背地裡達成了什麼屁 眼交易,不過少叔竺人,剛剛這話,你可能為你這一條繩上的螞蚱擔保?”
王浩抬了抬眉頭,看著少叔竺人,少叔竺人哼然一聲。
“不過這次我可不會再上當了,此次我需要你們二人立下心頭契約,若是我勝了四大花女,你與關子苓一起自斷一臂!履行這關子苓剛剛自己紅口白牙立下的誓約。”
少叔竺人殘忍一笑“若你輸了呢?”
“簡單,我少叔霸也自斷一臂,完你心願。”
關子苓忽然面色記恨道“我不同意,若你少叔霸輸了
,我關子苓要你兩條手臂都留在這裡,否則我關子苓絕不同意!”
王浩豪爽一應“可以。”
關子苓見王浩如此爽快,倒有些一愣。
“我們兩個人與你對賭,自然你要付雙倍之資,既你答應,也要立下心頭契約。”少叔竺人言畢又悄悄對關子苓道“那畫絕井初丹不談,就是棋絕與書絕,也是聞名遐邇的難纏之敵,方才阮淳慚阮兄,蘅紅館的真傳弟子,也拿這花女無法子,我堂堂移海境五重,也不是那棋絕花女劉伶衣的對手,這少叔霸再如何天賦卓越,也不過搬山境九重的實力,如何能敵得過那三個移海境的強者?況且,那畫絕井初丹”
關子苓忽然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笑容“說的也是,那畫絕,這少叔霸可是無論如何也敵不過的。”
王浩看著他們倆嘰嘰咕咕,眉頭一皺“商量好了就快點決定,我打完還有別的事,你磨磨唧唧準備耗到什麼時候。”
關子苓忽然以一種同情之色看著王浩,王浩頭頂閃過一絲黑線。
各立下心頭契約,頓時場上開始無比熱鬧的沸騰起來:今天這爭奪戰,可謂是有史以來情況最為複雜,又最為引人注意的爭奪戰了,裡面包含著小樓清檯、傾安百花嶺、蘅紅館與小鏡湖多方勢力的參和,一下子,不要說場內,就是傾安百花嶺的外圍也堵滿了聞風而來之人。
弓秋娉看著王浩古井無波的神色,總覺得這少叔霸與昔日似乎有些不一樣。
昔日少叔霸給自己留下的印象是無腦至極,囂張的二世祖,今日卻怎麼看著
竟有一絲指揮若定,安然若素之風範?
祖傘真倒是絲毫不擔心王浩的情況,卻視線轉到那畫絕井初丹身上:這女人,有點奇怪。
少叔涉與少叔漾正熱血沸騰的參與到在場武者開設的賭注中去,剛剛還面帶憂色少叔霸會不會輸,現在已經躊躇滿志的壓了少叔霸一定會輸。
祖傘真翻了個白眼:果然那少叔又的種,一個都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