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清檯有一奇景之地,喚為捉月亭,不僅在小樓清檯,即使在附近許多宗門之中,也是赫赫有名。
這捉月亭之所以稱為奇景,乃是由於那亭子是建在一高聳山峰之上,其山峰周圍雲霧繚繞,宛若雲海,爾其每當月落西廂,便宛如伸手就可在雲層之巔捉到月亮一樣,因此得此美名。
而那捉月亭之妙,還不僅妙在此地。
傳言那雲海來歷神奇,卻那每一絲雲海都宛若靈氣匯聚而成,吸一口便能壯大自身靈氣,十分奇特。
景色之美倒在其次,據說那雲海之中,時常有異象浮現,那無數靈氣,有時幻化成那巨大的白鯨,有時又幻化成一條蛟蟒,有時又是白色巨龍扶搖直上,至於那些龜獸龍虎就更不必多言了。
王浩攜著祖傘真來到那捉月亭的峰下,但見這捉月亭幾乎密密麻麻擠滿了人。
此地有限制,非是掌門或內門長老直系或真傳弟子,不得進入,然而饒是如此,那地方也還是擠擠挨挨。
王浩從峰底看上峰頂,果然從那底部開始就這捉月亭所在的山峰,宛若在雲海繚繞中佇立。那捉月亭在峰底,是無法透過無數遮蔽直直看到的。
“上捉月亭有限制,非得承受道法威壓,這乃是萬年不變之理。”
這捉月亭再大,也不過一個小亭子,想上去之人何其之多,但是能上去之人也不過寥寥,原因在於此山峰幾乎是小樓清檯最大的一座山峰,其上布有大道威壓,有小樓清檯歷屆老祖陣持,與那祖祠相比,也是不遑多讓。
王浩自然明白其中原因,若說那蒼玄界塔是流沙綠洲的根本,那這捉月亭就是這小樓清檯的根本,原因就是那天機影流鼠說過的,那一條三品靈脈,與兩條四品靈脈,以及一些若干靈脈,均在這捉月亭下壓著。
這也就完全可以解釋,這靈力幾乎幻化成無數異象的原因,如此之多的靈脈,怎能不有異象產生?
而這靈脈彙集之地,幾乎是宗門弟子的修煉聖地,又怎能不引起歷屆老祖的高度重視,在這捉月亭下佈置層層威壓,以防覬覦之人?
王浩現在自然就是那覬覦之人,只是這大道威壓,還真的是有些不好辦。
上那捉月亭的人,大都是這少叔又直系,因為有少叔家族的血脈,自然相比外人,威壓小些,卻也只能是小一些,而不是全然沒有。
因為即使是自己人,也有可能監守自盜。
王浩只能以龍鬚巾幻化容貌,卻並不能改變血脈,因此今日這威壓,自己是鐵定承受了。
峰底上山之人密密麻麻,卻被那大道威勢掀飛下來的人更加之多。
當又一個鼻青臉腫的人跌在王浩的腳邊時,王浩微微一笑,與祖傘真便提腳開始沿著那石階一步步的向上攀爬。
這山峰只能步行,若是飛行,那威壓一下子就會增幅數十倍,連站立都會無比困難。
“又一個送死的來了。”
那鼻青臉腫者摔得太疼,說話時還得不能大幅度的運用臉上的肌肉,顯得狼狽無比。
王浩轉向他,那人一愣“怎麼,你要找茬嗎?”
微微搖了搖頭,卻由遠及近小跑跑來一人,見著王浩就嚷嚷“少叔霸,你怎麼跑這麼快,不是說好一起登捉月亭的嗎?”
那人有些驚訝的看著來人“少叔漾,你認識他?”
少叔漾翻了個白眼“少叔涉,總不能你沒見識,也連帶著我也沒見識吧,這是少叔霸,知道誰叫少叔霸不,他就叫少叔霸,為我們小樓清檯立下汗馬功勞,在那太白拍賣會上,買回了藏寶圖的功臣。”
少叔涉上上下下看了王浩好幾眼,總覺得這個少叔霸流裡流氣,不像是什麼英雄豪傑。
“即使兄弟眾多,我沒全看過,但你既然說他有名,怎麼我連聽都不怎麼聽說?”
少叔漾忽然神秘的對著少叔涉擠眉弄眼道“這傾安百花嶺,可是個銷金窟,這位爺,以前一直住在那兒,不怎麼在小樓清檯走動。”
少叔涉一滯:我說呢,原來是那青樓的常客,怪不得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次。
少叔又的子女,從年紀老大,至嗷嗷待哺的嬰童都有,加起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要是都認識,就實在忙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