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山體的禁制外,又有幾人乘著飛行靈寶過來。
但見一行共有四人,其中三人眾星拱月的圍繞著一個看來頗為清秀的武者,那武者看來不過十六歲,卻已經是搬山境五重的修為,果真天賦不凡。
卻見另外三人都是男性武者,爾其跟這名少年說話時,言語中都帶有一絲討好之意,那清秀武者神態也頗為桀驁,只是微微點頭,並沒有與這三人非常熱絡。
“少叔公子,你看,這裡好像是天芒府域的武者稱為煙陽千峰的一處奇景之地,少叔公子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那被喚為少叔公子的武者面露鄙夷之色“一群賤民的坐井觀天而已,只是千餘座山峰堆在一起,便可稱得上是奇景,想我小樓清檯萬座山峰,也不過只是一隅而已。”
“是是是,這些土著焉能與少叔公子所屬的小樓清檯相提並論?那這”
清秀武者看了一下下方的人聲鼎沸,面露不屑“去看看也好,讓這群賤民知道,誰才是天之驕子。”
三人連忙點頭,紛紛開始誇耀起這清秀武者的豐功偉績來。
下方武者看到三人所駕馭的飛行靈寶頓時驚撥出聲“你們看,這四個人什麼來頭?”
“就是,連這代步的飛行靈寶都是玄階頂尖的靈寶,到底是何方神聖?”
其中一名武者神態桀倨道“一群荒野刁民,此乃佑蔭揚州三品宗門的少主,少叔闕是也,還不快快給少叔少主把路讓開!”
少叔闕擺了擺手“荒野刁民懂什麼禮數,重耳犀,還是不要太過苛責了,隨這些人去吧。”
重耳犀聽後點頭稱是,卻也沒有再露出那副囂張跋扈的姿態,反而誇讚起少叔闕的謙遜低調起來。
少叔闕臉上不斷閃過自得之色,從懷中拿出一物。
“此物名為虎狸皮鑼,乃是玄階頂尖的靈寶,是本少主年滿十六之時,父親設宴,那天水湘橋的掌門南抑攘親自所贈,此物有可破世間大多數低階陣法的作用,只要這陣法不是玄階高階以上,都不是問題。”
重耳犀聽後連連奉承“還是少叔少主有主意,這陣法換了我們,定然是束手無策的。”
少叔闕乜斜了一眼重耳犀“你也是聽香水榭提得起名字的武者,不過麼”
話未多說,卻也已經很明白:不過比起本少主,還差了很多。
重耳犀面上閃過一絲尷尬,卻又笑容滿面“還請少叔少主破陣,讓這群賤民開開眼界。”
少叔闕不驕不躁,將虎狸皮鑼往前一送,忽然那虎狸皮鑼暈散出陣陣光芒,開始自行破解陣法起來。
少叔闕看後神情有些認真道“這虎狸皮鑼每次使用完後,都要沉寂三個月的時間再次蘊蓄力量,上一次使用還是半年前,現在正是時候,這荒野山村,想必這陣法也不過寥寥而已。”
忽然那陣法光芒大盛,禁制愈加刺眼。
少叔闕神色不好道“
這陣法居然有玄階頂尖的程度,不好,這虎狸皮鑼承受不住!”
剛剛準備將那虎狸皮鑼喚回,忽然那虎狸皮鑼與那陣法攪在一起,開始宛若大能決鬥般炸裂開來,一下子就將離得最近的少叔闕四人一舉吸了進去,隨後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正在這山峰內的南抑攘忽然心有所感的抬頭:剛剛那個動靜,好像是自己製作的虎狸皮鑼的氣息,怎麼又突然消失了?莫非是受了重擊炸裂了?
自己這虎狸皮鑼只是在那小樓清檯掌門的千求萬求下,才勉強隨便練出給了他那兒子,不會這麼巧吧?他也在這裡?
微微搖了搖頭,不再管這些事情。
不管那少叔闕在不在,今天自己來此,乃是有別的目的,卻與這沒有關係,誰人來都不能阻擋。
話說那少叔闕一行被傳送進來,一個個頓時宛若沒了翅膀的鳥一樣,紛紛墜落在地。
那虎狸皮鑼早已不見了蹤影。
重耳犀揉著腰站起來“可惜那虎狸皮鑼了,這下估計連一片碎片都看不到了。”
少叔闕神色不善的站起來“哼,區區一個靈寶罷了,再讓我爹去那南抑攘那裡再得一個不就完了,目光短淺,我們走!”
重耳犀有些尷尬的提腳跟上了少叔闕的腳步,少叔闕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面。
當幾人沒走幾步,這才發現,這山體內不是什麼岩石峭壁,而是裝了一座巨大無比的書齋。
“這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