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鸞娥微微一愣,顯然是根本沒想到祖傘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忽然哈哈大笑道“師傅最喜歡湘鳶,弟子怎麼會不知道,因此爭鬥伊始,第一個除的,就是她,不過師傅放心,弟子對湘鳶可是極好,弟子是將那湘鳶的肉,一片片用刀剮下來,親自餵給靈獸吃的,師傅你看,弟子對那湘鳶,還是仁至義盡吧。”
樓心月與童塵廂聞言,面容都露出一絲不敢置信的神色。
即使已經知道這秋鸞娥殘忍,卻不知,竟是如此殘忍。
祖傘真微微搖頭,轉身走過童塵廂身邊,在其身側道“她如何對湘鳶的,就讓她如何自食其果吧,本宮對她,已經失望至極,再沒有什麼話好說了。”
抬腳離開此地。
身後秋鸞娥咆哮不止“祖傘真,你不是屬意我嗎?屬意我為何不幫我?我資質耗盡,為何不助我更上一層?你既然選擇了我,為何又要將我拋棄?”
“一邊將昭陽殿殿主之位傳給我,一面對我不聞不問,為何會有你這樣狠心的師傅?”
“那日我強行突破,身受重傷,我跪在你棺前磕頭,求了你七天七夜,你可曾開棺見我一眼?”
“你自私自利,只顧昭陽殿的死活,但你何曾想過,我秋鸞娥也是你的弟子,在你足下也是聆聽了百年的道法,你既然心繫昭陽殿,你難道就不能幫我一毫?”
“我秋鸞娥此生對任何人都不恨,我只恨你祖傘真,是你將我退入絕境,讓我別無選擇,是你讓我生不如死,落到今日這般地步,祖傘真,你是我的師傅,但那卻是親自殺了我的那個劊子手,是你動的手,祖傘真,你聽到了沒有,是你親自動的手將我推入深淵!”
……
童塵廂走上前,對著狀若瘋狂的秋鸞娥道“你那次強行突破,我也有所耳聞,強行突破,若是失敗,留下的是不可逆轉的死亡,輕的也是終生生不如死的痛苦,可你之後卻還是活著,難道就沒有想過,若是師祖真的不助你,你早已經身死道消了嗎?”
秋鸞娥狠狠一頓,不可思議的看著童塵廂。
“你求了她七天七夜,雖然她沒有出棺,想必早已暗中保你無虞,你只記得她未曾現身助你,怎麼沒想到,你卻依然在昭陽殿的殿主一位上,無人撼動?”
“這些年你的所作所為,都是在那小世界進行的,我早已知曉,師祖在小世界長眠,那地是她安寢之地,如果不是她的預設,你怎麼逍遙至今?”
童塵廂平靜的看著一臉呆滯之色的秋鸞娥,似乎陷入了一下子的混亂。
“她對你容忍至今,保你無虞,你卻沒有絲毫反省,反而將一切怪在別人頭上,秋鸞娥,要我說,是你貪得無厭,不知改悔,才落到今天這步田地,既然早知今日,那你也休怪你死後如何了?”
“來人”
祖傘真感受著陽光,刺眼無比,一個婢女慌慌張張的捧著膳食,差點撞倒在地。
抬頭見到祖傘真,頓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你是,仙子麼?”
祖傘真微微一笑,提著王浩的後領,飛身向遠處去。
婢女目瞪口呆的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半天沒有緩過神來。
祖傘真將王浩扔到一處空地上,王浩揉了揉腰,“下次能不能輕一點?”
祖傘真眉梢上揚,尾梢那一點硃砂痣更顯妖嬈“你還想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