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鸞娥,你還真是堅強,在被這沾了劇毒的鐵鉤穿了琵琶骨,居然還能挺到現在,你瞧,你那兩個弟子,早已躺在旁邊,一動不動了。”
王浩探頭一看,此地極為隱蔽,最裡面卻是一處寬大無比的地牢,想必這就是昭陽殿禁地存在的意義:關押重犯。
王浩沒有見過昭陽殿的殿主,卻在這童塵廂的語氣中,揣測那被囚禁之人,應該就是了,昭陽殿的殿主,名字應該就是童塵廂口中的秋鸞娥了。
那秋鸞娥披頭散髮,原本身著一襲血紅色的宮裝,此刻也破破爛爛,而其兩手被金剛鎖鏈分別束縛住,肩部還被兩個巨大的鐵鉤一舉穿過,那鐵鉤的勾尖,還幽幽泛著一點藍色光芒。
這鐵鉤上應該抹了劇毒。
王浩看到離那秋鸞娥不遠處,兩具屍體均用白布蓋著,就那樣橫橫放著。
莫非這就是那麻雲裳以及百里陶?
可是大殿女秋月白又去了哪裡?
莫非還沒死,卻被關在了別的地方?
“呵,你現在應該是在成為殿主的路上,一帆風順,居然有空來看我,想必也是遇到了麻煩,只是貓哭耗子,假慈悲罷了,你要來看我有多慘,我告訴你,一時半會還死不了,你是不是聞言,還想再給我多一些刑罰?”
秋鸞娥披髮嚎叫,尖銳的聲音深深刺激著王浩的耳膜。
童塵廂不緊不慢道“我為何要讓你這麼快死了,那豈不是作繭自縛麼? 我要讓你嘗一嘗,被人擊敗的痛苦滋味,讓你明白,什麼是真正的,生不如死才好。”
秋鸞娥哼聲道“你勾結外人,來取我性命,想必那雲羅山派與藕香榭的兩隻豺狼虎豹,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否則你焉能有這個閒工夫,來看我過的如何?恐怕你現在夾在他們中間,是寢食難安吧?”
童塵廂悠悠道“說道狠毒,塵廂哪裡有師傅你狠毒,自己的弟子都可以親手推入險地,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居然將秋月白送給那人不人鬼不鬼的老東西,而遲卿卿,你也居然是看中了她是梵天火華體,而想把卿卿當做你的備用魚肉!”
王浩大驚:梵天火華體?!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天工玲瓏鑑如果遇到特殊的情況,一定會如實的說,如果遲卿卿是所謂的梵天火華體,那麼天
工玲瓏鑑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而天工玲瓏鑑只有以下情況,不會說出鑑言:一是說過的話不會再說第二次,所謂好話不說第二遍,這點,天工玲瓏鑑傲嬌無比的性格,王浩已經看出來了。
第二,就是此物平平,沒有什麼值得說的,譬如路上的一塊石頭,一株雜草,總不能讓天工玲瓏鑑對這樣的小事也開口,雖然天工玲瓏鑑可鑑世間萬物,但還是一個傲嬌的法寶。
第三點,如果王浩沒有主動去詢問,天工玲瓏鑑也不會去說,王浩所問的問題,只要滿足上面兩點,天工玲瓏鑑是一定會回答,唯一一次沒有回答,就是在王浩去尋找地心孕神莧,在那山體中遇見奇怪藤蔓的一次,此事至今還壓在王浩的心口,開始還以為是天工玲瓏鑑消極怠工,後來慢慢了解才發現不是,肯定有別的原因。
第四點,如果此物沒有回答的意義,天工玲瓏鑑也不會回答。譬如王浩拿來一片八瓣仙蘭的葉子詢問天工玲瓏鑑,而天工玲瓏鑑剛剛已經回答了王浩拿著一整株八瓣仙蘭時,問它這是什麼的問題,因此它也不會對沒有意義的問題做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