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忽然漂浮出一株靈植,這便是方才飛入腦海中的那道光團包含的其中一株靈植,看來這局考察的記憶力。
王浩兩世為人,精神力何其強大,即使不靠那天工玲瓏鑑作弊,過目不忘這樣的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
“荷蕨鐵線花!”
王浩與那黃衫女子面面相覷,方才兩人同時出聲,由此可見對方皆是不俗。
那黃衫女子微微一愣後輕笑“我就知道一直不該小瞧於你。”
王浩並不應答,盤腿坐下,這時一道包裹著數百種的光暈沒入腦海中,轉瞬間又不見蹤跡。
這時一株狀若傘狀的靈植出現,“蝕心菇!”
這次卻是王浩的聲音稍微快了些,那黃衫女子有些錯愕“那幾百株靈植你居然能在須臾間記得清清楚楚?”
王浩點點頭,並不應答,黃衫女子見王浩不願多說,反而笑了“你實力低微,但這記性卻不差,如若你出了這遺蹟,無處可去時,可來月京水郡尋我,我可為你提供一差事,我叫樓心月。”
王浩有些苦笑:這樓心月敗給自己沒有氣急敗壞,反倒是向自己丟擲橄欖枝,這女人很是聰穎靈活啊。
應了一聲後,回道“我叫王浩,若有機會,我會去的。”
樓心月眼露滿意神色,身形漸漸虛幻被傳送出去。
現在王浩眼前的只剩那謝聞櫻與沈冰煙,王浩琢磨著估計是她們中的哪個人在自己對上樓心月時,選了那公儀銜月作為對手,將那護花使者淘汰了。
不過這兩個女人天賦高的離譜,王浩絲毫不敢大意,對著謝聞櫻一指“我選她。”
柿子總要挑軟的捏不是麼,也許這柿子也並不如看起來那麼好捏,但多觀察一番總是有益無害。
樓心月一被傳送出來,便發現自己所處正是那懸崖峭壁處,懸崖上的雙翼獅蠻依舊虎視眈眈的看著一眾想前進的武者,眾人也在百米開外不敢靠近。
樓心月身形一出現,便有十幾個武者上前單膝跪地。
“屬下護駕來遲,還請郡主恕罪。”
樓心月聽著前方武者的議論紛紛,摘掉面紗,頓時一張欺霜賽雪的玉臉顯露出來。
那面紗之下一張面孔宛若朝霞熠熠生輝,上挑的眉峰映著一雙時刻都保持著冷靜的雙眸,愈發顯得樓心月沉穩自持,此刻她的嘴角抿成一道直線,整個人頗有些無奈之意。
“此次本來便是我自己偷偷溜出來,於你們無關,那些不相干的人也不要驚擾,先且與我回郡裡向郡王覆命吧。”
這時兩位年紀頗大的武者上前勸導“郡主,這次的遺蹟非同凡響,最後得到獎勵的人,我們是否應該在此伏擊,待他出來,一舉擒拿?”
王浩若是在場,一定認得這便是那被傳送出去的呼延申屠。
樓心月擺了擺手“此次遺蹟出現是偶然之事,但卻有多方勢力插足,我們如果妄動,牽一髮而動全身,事後未必能善了,再說,”想到王浩裝出一副膽小怕事,眼中卻無絲毫擔心,旁人或許會忽略,但自己從頭到尾都在盯著這個奇怪的人,那傳送到大廳的武者哪個不是實力俱佳,除了這呼延申屠恐怕是與自己一起,又是登堂境的修為被忽略了,其餘幾人都是天賦頗顯,一個年近半百的武者只扣門境二重卻能進入最終試煉之地,要說其中沒什麼貓膩,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是以後來果然驗證了這一點。
自己觀察只得出一個結論:就是那王浩從頭到尾都沒有將眾人或者試煉放在眼裡,若不是有絕對的把握,就是有絕對的依仗,這樣的人,對上那來歷驚人的沈冰煙,這還真是說不準。
樓心月眼中露出感興趣的神色“此次成敗還不好說,呼延長老的這番苦心本郡主全都知曉,還是靜觀其變吧。”
那呼延申屠憤憤退下,自己已經進入了那遺蹟,卻連參加最後試煉的資格都沒有,那年過半百的大漢方扣門境二重,似乎已經一路闖到最後,老天真是不公。
樓心月見那鹿門山派的武者一個個的審訊那些年紀偏小的大童,十分好奇“這鹿門山派此舉何意?”
另一名老者上前回道“這鹿門山派在找一名名叫王浩的小童,據說那小童年僅七歲便已淬骨境五重,但這點修為卻殺了鹿門山派一扣門境九重的長老和其三個扣門境弟子,是以鹿門山派覺得這遺蹟開放,這小童可能會混跡在這些人裡面過來。”
樓心月初始聽到這話不覺有他,忽然聽到“王浩”二字,登時大驚“是叫王浩的七歲小童?”
那老者有些驚疑不定的“回郡主,正是。”
樓心月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但如果這個猜測是對的,那前後因果便可以順聯起來,但是如果猜錯了呢?
樓心月看著遺蹟入口那凶神惡煞的雙翼獅蠻:不,絕對是有可能的,尋常武者若非深有倚仗,焉能從這雙翼獅蠻的眼皮子底下過去,再說那小童以低微的淬骨境都能反殺那扣門境的長老,只有如此推測,這樣才解釋的清楚。
“我們暫且留下,看這最後的贏家是誰。”樓心月淡淡開口。
那呼延申屠面色一喜,以為郡主採納了自己的建議,連忙吆喝著在眾武者中找到一處絕佳的視野高地,開始搭建一處臨時休憩的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