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驚詫不已:原來這九頭妖蛟的存在只是為了當做一道巨大的試驗嗎?
何其多的武者命喪於此,原來在大能者的眼裡,不過是一道試驗。
不過此時聽了這天蒼蟄青龍的一番話,王浩倒有些明白,為何這龍身看上去強大無比,卻又似乎沒有絲毫修為,並且若有若無的樣子。
“既然前輩現身救了小子一命,小子先拜謝前輩,不過小子資質愚鈍,恐無法入前輩法眼,還請前輩只將小子送出去便好,其餘種種機緣,小子無福消受。”
那青色巨龍聞言似乎有些生氣“若非感覺你與本座頗有些獨特的熟悉之感,本座豈會單獨為了你一個小娃娃現身,再耗費所剩不多的精力。”
王浩低頭不語。
青色巨龍打探一番王浩,有些哀其不爭的恨恨道“臭小子,旁人求也求不來的機緣,你不要,本座偏偏要你去與那兩個來歷不明的小丫頭搶上一搶,雖然其中一個小丫頭的確變態了些,但是如果你敢輸,我就把你扔出去給那九頭妖蛟塞牙縫!”
王浩剛準備辯駁,一陣天旋地轉後再睜眼,已是身處一個寬闊的大廳中。
卻見迅速幾道人影將自己重重圍住。
“咦,一個扣門境二重是怎麼進來的?”是一道縹緲的女聲。
“這裡的武者最低修為也是扣門境六重,這大漢忽然莫名其妙的進來,想必是陣法傳送。”又是一雖是猜測但卻極為肯定的聲音,還是女聲。
“說的也是,我進來時也是不知怎麼觸動了一處陣法,隨後便被傳送到這裡了。”
“哼,管這傢伙怎麼進來的,瞎貓碰上死耗子,實力如此低微,若有異動直接殺了,反正最後的遺蹟歸屬也不會落在他身上。”這卻是一道老者的聲音。
“沈姑娘何必在意這螻蟻,在下公儀銜月定會為沈姑娘摘得遺蹟最後歸屬,為沈姑娘出力。”聽起來卻是一個頗為年輕的青年。
王浩定睛細細瞧了圍上來的五人,只見那五人俱神色不善的看著自己,王浩匆忙屏息以待。
“說,你這螻蟻如何進的來?”方才那道青年武者的聲音再次響起。
王浩連忙裝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鄙人正在採一株五十年的靈藥,忽然被一頭長著九個頭的怪蛇追趕,匆忙跌落在一個大的洞穴裡昏倒過去,醒來便在這兒了。”
名叫公儀銜月的青年武者聞言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後,自顧自往王浩聽到的第一道聲音的主人走去,再也沒有搭理王浩。
“沈姑娘這下可以放心了,是一個草包,不足為慮。”
喚為沈姑娘的那女子蒙著面紗,深深的看了一眼王浩,不再多言。
王浩見那女子以面紗遮面,全身素白裙裝,氣質縹緲,竟有讓人生出不忍褻瀆之感。
其身側一女子抱笛相伴,著一襲粉色長裙,面容清秀可人,氣質娟秀文雅,讓人頓生好感。
這三人似乎是一個陣營的。
視線轉至剩下的兩人,王浩見了頓時心中暗暗吃驚,這一襲黃衫不是在鳶尾紅地入口處見到那女子又是誰,只是其身側原本兩個老者,此時不知為何只剩一人。
見王浩看來,那黃衫女子微微點頭後沒有言語,那老者卻眼神凌厲的在王浩全身上下仔仔細細端詳了許久,沒有發現什麼奇怪之處,冷哼一聲不再關注。
現場三方,以那沈姑娘為首的三人一方,黃衫女子一方和孤零零的王浩一方,王浩抓了抓腦袋,那名字很拗口的什麼什麼龍似乎說這裡有一個女人很難對付?
王浩直覺就是那沈姑娘,但這黃衫女子看起來來歷神秘,似乎也不是什麼簡單之輩,那粉色長裙的女子神態從容淡雅,實在讓人無法把她與難以對付的女人聯絡起來。
王浩心中有自己的計較,其餘人也有自己的計較。
那沈姑娘的一雙美眸在王浩身上諸多流轉,似乎想找出些什麼線索,卻無奈什麼也沒有發現,這就更叫她疑惑王浩的身份,她可不會信這王浩的一面之詞,說什麼採藥偶然遇見那九頭妖蛟,這裡的所有人皆有各自底牌,才可在那入口處便從九頭妖蛟口下逃脫,一路奔逃至今,方才偶然進了這大廳,這大漢不過扣門境二重的實力,看起來平平無奇,會在那九頭妖蛟手下悠哉逃了半天才機緣湊巧的到了這裡?
怎麼想也太不合理,但現場狀況微妙,這來歷不明的大漢儘管不是朋友,也絕對不要是敵人,若是一些話說破,說不定又要多些別的風波。
王浩正猶豫著要不要開口詢問眾人如何出去的方法,別人想要什麼寶貝他可沒這想法,經過九頭妖蛟一事,他只想暫時尋找一處歷練之地,一邊鍛鍊實際作戰能力,一邊找些可以拓寬武者經脈的靈植,最好可以練就無暇扣門,為以後做些良好打算。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一條漆黑的甬道憑空出現,甬道入口是一面光滑的大鏡子,甬道前方一片黢黑,六人神色各異的打探著忽然出現的甬道,一下子誰也沒有輕易踏出一步。
詭異的氣氛瀰漫在空中,那名叫公儀銜月的武者率先隱忍不住“沈姑娘放心,在下既然說了為沈姑娘贏得獎勵,就自然會說到做到,前方危險重重,待鄙人先去為沈姑娘掃除障礙,沈姑娘再行也不遲。”
那沈姑娘微微點頭,美眸中似乎有一絲感激之意“如此就多謝公儀公子了。”
公儀銜月聽到這一句話登時如喝了美酒一般渾身舒爽,未及多說,就像打了雞血一般衝進去。
卻見那甬道入口處的鏡子華光一閃,現出公儀銜月的臉,忽然一道聲音出現“公儀銜月,十三歲,扣門境七重,準”,便忽然一下子沒了蹤跡。
剩餘無人眼睛睜大的看著眼前一幕,這面鏡子居然可以識別武者的一切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