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浩根本沒有想避開的意思,硬生生受了這一掌,吐出一大口血,單手撐地看著孔夏湄,“小娘皮,知道為什麼這長拳十段錦要叫十段錦麼?”
孔夏湄冷傲的乜斜著煮熟的鴨子“一個黃階初級武技,叫什麼有什麼大礙嗎?”
王浩忽然笑了“因為它共有十拳,每拳打出都有斷樹裂石之氣勢,而當十拳連亙齊發,可於黃階高階武技中不落下風。”
孔夏湄第一次微微有些動容“黃階高階?”
不怪她動容,孔家最高階的武技《金蠶絲雨》不過黃階中級,且也只有直系弟子方能練習,極其稀罕。
王浩抹掉頭上的汗,忽然氣沉丹田,動用全身所剩不多的靈力,又狠狠向孔夏湄襲擊而去,孔夏湄皺起的眉頭又舒展開,冷冷的反手一掌,就在王浩的靈力幾乎消失殆盡時,丹田幾乎什麼都不剩下,而孔夏湄一掌拍在王浩胸口處,王浩本已無影無蹤的靈力,忽然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淬骨境四重!
孔夏湄驚懼不已,卻見王浩哈哈大笑“等的就是這一刻!長拳十段錦前四拳長拳蕩波拳!”勇往直前的拳勁讓孔夏湄避無可避生生受了一拳,吐出一大口血,暫時已無反手之力。
王浩虛脫般的走向孔揚榷,孔揚榷這時悠閒的看著王浩,不反抗也不言語,只是意味深長的看著王浩,王浩轉身抱拳道“孔家主,小子只向你借一樣東西,得罪了。”
孔夏湄如臨大敵道“你敢傷我爹爹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王浩瞥了她一眼,在她的臉蛋上摸了一把“小娘皮,好好做你的母老虎,再有下次打得我這麼疼,我就打你屁股!”
孔夏湄頓時又吐出一口血,卻不是受傷,而是被氣得。
王浩蛻下孔揚榷鞋襪,擼起他的外衫,看準一根腿毛拔下,而這時一眾孔家武者正殺氣騰騰的轟開後廳大門,正好看到孔夏湄吐血倒地不起,孔揚榷被湛金鎖捆住,而王浩正著手拔了一根孔揚榷的腿毛,全體石化,連孔夏湄都忽視了,一個個瞪大眼睛看著這不可能組成一組畫面的場景。
王浩又給孔揚榷放下外衫,抱拳道“多謝孔伯父,大恩不言謝。待小子走後收走湛金鎖。”看了一眼還是一臉痴呆的武者,千里騰光幾個百米後,便瞬間消失不見,到了一隱蔽處,唸了一段口訣,那湛金鎖飛到自己手裡後,又馬上離開了。
路上王浩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事,卻又前前後後想了一圈,不知道是什麼事,絞盡腦汁也沒有頭緒,索性將其拋之腦後。
而這則訊息不消一盞茶時間,如颶風般傳向了四方鎮的家家戶戶。每個人聽到的第一個反應跟那群當日目睹這一場景的武者如出一轍。絕對不相信,然而說這話的人有理有據,正是孔家的武者,絕由不得不信,一下子引起軒然大波。
“元寶兄,你聽說了嗎?”錢發財諂媚的對著搖著扇子的金元寶。
金元寶晃晃腦袋“我們這盟主就是夠膽,一個人殺到孔家主的後廳,捆了孔家主,打傷孔夏湄,拔了孔家主的腿毛。”
“元寶兄,這下可出了咱們兄弟倆當日在街上受的那口鳥氣了。”
“你怎麼不想想,這樣咱們的盟主就是當之無愧的盟主了。”
錢發財小雞啄米似得點頭“是是是,這樣的人絕對夠資格做我們的盟主。”
黃昏時候,王浩給衛擎蒼拿出一朵太陽藤,衛擎蒼的下巴已經半天沒有合上了。
“你小子看起來一身傷,哪裡弄來的太陽藤?”
“小子自有小子的辦法,小子既沒有再進紅石河谷,也沒有去搶龐家的那株太陽藤,這株太陽藤,是小子攢錢買來的。”
衛擎蒼滿臉疑惑,看著還是不信,不過太陽藤卻是貨真價實的,由不得他不信。
“好,我與依依承你這個情,且儘快讓依依用了。”
王浩用藥煎了一碗,端給依依,依依喝後,臉色忽然紅潤而健康,衛擎蒼跟王浩正感嘆有門,忽然任依依全身癱軟的倒在地上,痛苦不已,“好燙,好燙!”
衛擎蒼與王浩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任依依就在這時痛苦的昏死過去。
“依依!”衛擎蒼緊忙抱著任依依往四方鎮的藥師那裡跑,王浩在後面緊急追趕,而藥師給出的結果卻是“束手無策,無力迴天”。
“哎——這女娃娃天生經脈骨骼冰涼阻塞得奇怪,不知如何解,太陽藤藥性相沖本應緩緩,不知如何就變成了以毒攻毒的兩種劇痛,這女娃娃現在生不如死,你們早些回去準備後事吧。”
衛擎蒼一直陪伴在任依依的床頭,王浩如何相勸也不聽,且衛擎蒼整日滴水未進,茶飯不思,王浩心中也是憂心不已。
忽有一日,衛擎蒼下定決心般的“小子,我暫時把依依託付你半月,我出門一趟,如若半月後依依平安醒來,我回來後,你便是依依的救命恩人;如若我半月後未回來,而依依醒來,她便此生託你照顧。如若我一去不會而依依此後再未醒來,你把她埋在小屋後面。”
王浩正要拒絕,衛擎蒼拿出一本武技上寫著《長拳十段錦》,“這是長拳十段錦的後六式,前四式你已融會貫通,無需我再多費唇舌,這後六式我也不甚了了,無法再授你精髓,你且拿著,是我最後可以給你的東西。”說完後狠狠拍了拍王浩的肩,帶著初始王浩第一眼見他時便帶在身上的板斧,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時腦子裡傳來一道聲音:龍虎如意斧,地階頂尖兵器。
王浩聽言一下子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