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養殖場到溫泉山莊,遠嗎?”鬱婕忽然問道。
“不遠的,那山又不高,就是一座矮山,莊子就在半山腰的位置,開車上下至多十來分鐘就能到。”
“你說的那個,鄭仕別的乾爹,是咱們省的首富?權漢傑?”
“對,就是他。”
“權漢傑,這個名字好熟悉,我好像在哪兒見過。”鬱婕靠在椅子上,指尖捉著下巴,垂眸努力回想。
直到車子開回市內,路過中心商業區的CBD大樓時,她忽然定睛看著那棟八十多層高的建築,忽然敲了一下腦袋。
“我怎麼差點兒給忘了!就卿銀花的案子,曾經被我師父他們懷疑的嫌犯之一,不過一開始就排除了嫌疑。”
實在不怪鬱婕,因為權漢傑的名字,幾乎沒有出現在卿銀花案的卷宗上,只有後來補上的一份筆錄,上面有權漢傑的名字。
當時這人因為有不在場證明,還有人證,所以很快就被警方移出了嫌疑人名單。
同行的警察並不瞭解這樁三十年前的舊案,對於她的自言自語一頭霧水。
“鬱隊,權漢傑怎麼了嗎?”
“沒事。”鬱婕搖了搖頭,掏出手機上網搜尋權漢傑的名字,很快就出來一大堆的詞條和新聞。
這人是真的很有名,雖然不經常上新聞,但卻穩坐鬥元省首富位置多年,近些年因年紀大,已很少在公眾前露面。
鬱婕猶豫了一下,不確定要不要把溫泉山莊的情報,共享給夏之淮。
因為養殖場和溫泉山莊,還真沒有什麼明面上的聯絡,只有地理位置比較接近。
僅僅是這一點,不足以將想綁架夏之淮的幕後兇手與溫泉山莊聯絡起來。
……
夏之淮好好睡了一覺起來後,看了眼手機上的訊息,很快就徹底清醒,洗漱後點了外賣,就回撥給黃西空。
此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張池池出門去接綰綰了,黃西空正與坐在院子臺階上的黃鼠狼閒聊昨晚宴會上的八卦。
接通影片電話後,黃西空將手機放在支架上,示意身邊的黃鼠狼安靜點,然後才與夏之淮說道:“玄前輩已經把你的意思跟我說了,你的想法是什麼?”
“我想進墨林壇看看。”夏之淮直截了當地說道。
“你膽子真是大的很,明知道那是盤絲洞,還要自己送上門?”黃西空頭有點疼。
夏之淮沒好氣地說道:“我當然知道他們早就盯著我了,我又不是蠢貨,當然沒打算就頂著這張臉堂而皇之的走進墨林壇的大門。”
黃西空笑道:“那你打算怎麼混進去?你喬裝的技術真的不太好,尤其是你的臉辨識度特別高。”
夏之淮將自己的想法全交代了:“我打算找朋友跟我一起進去,讓我朋友裝作上門客戶,我跟著去湊熱鬧。至於偽裝……就要麻煩一下家裡那幾位了。”
“自己送上門是不是太可疑了?”黃西空琢磨著,“墨林壇是會員制,必須要有熟人介紹,才真正接觸得到掛單在會所裡的天師。不然就只有被人家糊弄敷衍的份兒。”
“我沒這方面的人脈關係。”夏之淮攤手無奈道。
黃西空若有所思道:“你沒有,但你以前圈子裡的熟人,或許有啊。”
娛樂圈可不同於其他地方,真正有錢有見識有人脈的人,肯定不會少。
夏之淮努力回想,扒拉著腦子裡不多的幾個圈內朋友,總感覺沒有一個靠譜的。
“找徐渭問問,他人脈資源廣。”
夏之淮徹底放棄了自己的人脈關係網,並且深刻反思了一下自己這兩年的不思進取。
以前還真沒注意,現在回過頭一看,他竟然不知不覺混成了娛樂圈的獨孤大俠,怪不得他後半段時間糊得特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