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連記憶也沒有。
“夏之淮呢?他有沒有受傷?還有綰綰,他們兄妹倆沒事吧?”鍾嘉年撐著地板坐起來,緊張地問道。
薛洋朝角落望去,鍾嘉年看到了站在牆角的兩人,心頭驀然一鬆。
“他們沒事兒,多虧綰綰,她好像用劍將那個壞東西釘在牆上了。不過我看不見。”
薛洋苦笑著,望向空白的牆面。
只有那個壞東西上鍾嘉年身時,他臉上爬滿了詭異的花紋,她才深刻認識到這個世界玄幻的一面。
接受起來還挺難的。
三觀當場碎裂重組,大概就是如此了。
回去以後,她一定逢年過節就給祖宗燒香燒元寶,有空就去寺廟裡添香油錢求平安。
這種事情只要一次管用,那就是救命大恩啊。
但最好一輩子都用不上。
鍾嘉年揉了揉眼睛,微微眯起眼睛盯著牆,遲疑道:“我好像……能看見那個影子了?”
薛洋錯愕地望著他:“不會有後遺症吧?”
“一會兒問問綰綰吧。”鍾嘉年說。
他從地上爬起來,走到綰綰身後,看著她為難的模樣:“這算是收服了嗎?”
綰綰歪了歪腦袋:“我在想,是把它送去冥府受罰,還是直接打散。”
“有什麼區別嗎?”
鍾嘉年不太懂,看向也是一頭霧水的夏之淮。
夏之淮攤開手,滑稽地聳了聳肩:“別看我,我一竅不通。”
綰綰耐心地說道:“有區別的,打散了就是魂飛魄散,再也沒有來世了;送回冥府受罰,只要他們能洗清業債,來世還能投胎做人。”
“夫子說過,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講得就是天道無情,尚留一線生機給眾生。”
“而人道若是無情,那便是一分生機都不留。”
夏之淮有些懷疑人生,扭頭看向鍾嘉年:“你幼兒園時學過這些嗎?”
“別說幼兒園,我大學也沒學過。”
鍾嘉年覺得他可能需要回去重新讀個幼兒園了,現在連小孩子都這麼卷的嗎?
夏之淮拍了拍綰綰後腦勺:“小同志,請說人話!”
綰綰眨了眨眼睛:“聽不懂就算了,哥哥是個文盲,實錘了!”
“嗐,桃綰綰,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夏之淮又想揍熊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