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威布林依舊跟個沒事人一般,整整兩個小時的狂暴彷彿沒有給他的體能帶來負擔,依舊龍精虎猛地揮舞著手中的長柄大刀……
“鐺鐺鐺……”
一隻手擋在眼前阻擋著那些煩人白色光線的威布林,藉助著眼角些許餘光鎖定著澤法的位置,另一隻手狂暴地持著長柄大刀向著澤法砍去,就如同打鐵一般,雙方武裝色霸氣的碰撞發出劇烈的轟鳴聲。
不僅僅是澤法在逐漸恢復過往巔峰的戰鬥技巧和戰鬥意識,就連威布林也在逐漸熟悉著這種強度的戰鬥……
一開始十餘道光線轟擊威布林的關節就能夠對他的力度產生影響,而現在,數十道光線聚集在一起才能勉強破壞他的發力。
“怪物……這是個憑藉著身體本能戰鬥的怪物……”
陳墨能夠看得出來,自己善良之白槍射擊而出的光線是恆定的,而對於威布林這胖子的牽制效果卻一直在減弱,完全就是因為他的身體本能逐漸熟悉了那種衝擊之後,已經本能地產生一種免疫。
莫名的,陳墨有種自己間接地訓練敵人,給敵人喂經驗包的錯覺……
再這樣拖下去,等他完全免疫善良之白槍的攻擊之後,自己想要牽制住他,只能掏出另一把威力相對大一點的黑槍了。
那麼推算下去,等自己的黑槍都對他沒有效果之後,陳墨想要繼續牽制住威布林,只能是冒著暴露身份的風險拔刀上去近身肉搏了……
假設:連自己的劍道都被這個威布林逐漸當經驗包那樣免疫之後……
陳墨一直保持著淡然,用於偽裝的眼神閃過一絲嚴肅,因為結論顯然易見:自己到時候很可能被這個傻大個翻盤,甚至直接被對方打死都有可能。
畢竟自己都這樣一點點地給對方提升難度,像個親兒子那般全方位貼心地讓對方適應自己的實力,最後自己被對方自己打死簡直是順其自然的事情。
行事越來越謹慎的陳墨察覺到這個端倪之後,當即整個人都嚴肅了起來,悄然地掏出黑槍,緩緩地往其中灌輸能量……
而體能逐漸耗盡的澤法,面對著威布林的長柄大刀也開始無力地招架起來,即便死死地咬牙不願後退一步,避免自己身後一直全力支援著自己的狙擊手鬼泣閣下陷入危險當中……
但是澤法的武裝色霸氣已經難以抵擋長柄大刀的鋒利,身上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傷口。
“澤法老師……”
這一幕看在另一旁的鼯鼠中將眼中,可謂是讓他心急如焚了起來……
久等不至的海軍本部支援,再加上澤法那隨時都有可能被擊潰的戰鬥狀況,讓鼯鼠中將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緩緩的,鼯鼠中將的手搭在了刀柄之上,做了隨時出手的準備,無論如何,鼯鼠中將絕不允許澤法老師出事……
不管是出於公心,還是私情,鼯鼠中將都不可能這樣無動於衷地看著局勢一路惡化。
“轟!”
澤法和威布林之間再度發生激烈的碰撞,恐怖的音浪在他們碰撞點驟然向著四周炸開,震得諸多體弱的海軍學員們可謂是搖搖欲墜,有種雙腳發軟的錯覺。
然而,就是這一次碰撞,拖著衰敗年邁的身體苦戰了兩個多小時的澤法,就彷彿是到達了某一種極限的臨界點一般,明明已經將威布林這一道給擋了下來,交叉的雙臂卻是驟然一鬆,覆蓋其上的武裝色霸氣也隨即消失……
“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