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葉家前幾日的賓客如雲、駢肩疊跡相比,自從葉雄回來後,如今的這裡可謂是完全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放眼相望,就連那座剛落座於後山處的,足矣容納上萬人的擂臺上,現也變得門可羅雀,甚是蕭條。
獨留下那座本該贏取無數掌聲的金色獎盃,還孤零零的漂浮在半空之中,孤獨等待著被人奮力舉起。
山雨欲來風滿樓,幾度煙雨幾度愁。
繞是這灼熱的豔陽在天空中肆虐高照,也並沒有絲毫驅散葉家這令人髮指的冷清。
………
跨過葉家大門往西行走約有半刻鐘,在扶搖那棟臨靠山壁的院子裡,透過紗織的窗簾,可以發現屋內有兩道影影綽綽的身影,正在交談著什麼。
“小搖,快告訴姐姐你有沒有受傷?還有,你們此行究竟發生了什麼?還有還有……”
葉菲菲盤著雙腿坐在玉榻上,看著這才幾日未見,卻又感覺有絲陌生的扶搖,臉上上難掩後怕的忙詢問起來。
“呃……”
可誰曾想扶搖看著盤膝而坐的葉菲菲,一時間注意力全在他的那雙眼睛上,以致於並沒有把前者的詢問給聽進去。
因為他發現自從突破到坐照境後,只要自己是有意而為,這兩雙眼睛有時候便會自動穿透前者的衣物,然後把裡面一副春意盎然的姿態給完全呈現出來。
不過這也僅僅只限於褻衣,且只有短短一瞬而已,不然扶搖那還會如此淡定的坐在這裡。
“小搖?”
葉菲菲瞧見扶搖沒有回話,便扯了扯前者的衣角再次輕問了一聲。
“嗯!怎麼了怎麼了?”
扶搖身軀一顫,連忙別過頭去,用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連忙回應道。
葉菲菲無奈地聳了聳肩膀,便又把剛才的話重說了一遍。
“嗨,我倒是沒什麼,但要說起這兩天所發生的事情,那可真是得好費一番口舌了。”
扶搖看著眼前並沒有發現異常的葉菲菲,便長長吸了口氣,把這幾天的經過緩緩道了出來。
當然,那些獨屬於自己的小秘密,自然也就被扶搖給一筆帶過,沒有多加描述。
就這樣,在葉菲菲的旁聽下,扶搖口若懸河添油加醋的說了足有一個時辰,才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大概講了一遍。
“竟有如此驚險……”
當葉菲菲聽完扶搖的敘述後,不禁當場就撐著臉蛋陷入了沉思之中。
“咳咳…”
扶搖輕咳了兩聲,因這一刻不停的長時間說話,他的嗓子難免有些乾燥。
“姐姐,我去喝口水。”
扶搖嚥了口唾沫,沒等前者回話,便已經從破舊的紅木桌子上拿一對三足翡翠琉璃杯,然後走了位於院外往西三尺旁的山縫處停了下來。
原來在這條只有一人胳膊粗的山縫裡,竟還從山頂上,流下來了一條散發著幽光的泉水。
不過這裡佈滿了粗壯且十分茂密的藤蔓,不貼著山壁仔細去看,根本就發現不了這裡。
扶搖擼起衣袖二話不說,就把手裡的琉璃杯連帶胳膊,直接全給伸進了山縫裡。
整個過程,可謂是行雲流水一氣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