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也許是扶搖的嘴真的開過光,這邊還沒等葉雄靠近火藤蔓,一股撲面而來的熱浪,卻直接把他給拒在了劍幕外。就仿若置身一座巨大的熔爐一般,讓他再難前進分毫。
扶搖眯著眼睛仔細看了看,原來是這火藤蔓在情急之下,竟又放出了它那熊熊的磷火,而且這次的威力比之前還要強烈數倍,瞬間就斥滿了整個劍幕。
雖然這磷火併未衝破劍幕,但唯獨那巨熱的溫度,還是隔著劍幕傳了出來。
“前輩,這該如何是好?”
葉雄伸手擦了擦滿頭的汗水,不停地在空中盤旋著不敢接近。
“你好歹也是登堂境的修士,怎會連這小小的溫度都承受不了?”
韓聰子質疑道。
“可是這熱浪直入人的五臟六腑,以我的修為完全化解不了啊!”
說話間,葉雄身下的仙鶴也到了極限,撲稜了兩下翅膀便極速墜落下去。
“算了,你趕緊讓開!”
韓聰子真是對葉雄失望到了極點,忙呵斥道。
葉雄不敢反駁,只好離開仙鶴灰溜溜的躲到了一邊。
“赤劍!”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韓聰子收起劍陣大喝一聲,中間沒做絲毫停滯,便手持著寶劍就往火藤蔓的腦袋削去。
“前輩不可!!”
剛松一口的葉雄看到眼前的一幕,就又急的吼叫起來。
“噗呲。”
只聽得一聲悶響,就見這長達百餘米的赤色劍氣攪動著風雲,就如同切瓜一般,直接沒入了火藤蔓的脖頸。
不止如此,凡是這劍氣掠過的地方,全都化為了陣陣塵埃。
“哞!”
火藤蔓吃痛的叫了一聲,黑乎乎的鮮血頓時就如一條決堤的小河一般灑了下來,當場就濺了葉雄一臉。
“……”
遠處的扶搖嚥了一口唾沫,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韓聰子出手,一時間震驚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前輩不可啊,我兒子還在裡面,我兒子還在裡面……”
葉雄當場就傻眼了,沒有擦拭身上臭烘烘的黑血,而是眼神渙散的不斷在重複著這幾句話。
“你瞎嚷嚷什麼,難道我會失了分寸不成!”
韓聰子被葉雄唸叨的有些頭大,不耐煩的回了一句。
葉雄聞此忙抬頭望去,只見現在的火藤蔓雖然被韓聰子砍掉了半個腦袋,但卻並沒有傷害到那幾個肉瘤。
只不過站在葉雄先前的角度,看起來就像是被斬首了一般。
葉雄大喜,顧不得一旁的韓聰子,就急忙往火藤蔓那小山一般的軀體走去。
“哞哞~”
可那想這火藤蔓都已經掉了半個腦袋,卻還是留有一口氣。且伴隨著每次呼吸,都會從口鼻裡滲出一大堆黑血,看著甚是駭人。
但偏偏就這一口氣,卻使得滿心歡喜毫無準備的葉雄還沒走到火藤腳下,就又被垂死的它給抽飛了出去。
“啊…啊!”
一陣此起彼伏的哀嚎響起,就見葉雄的整個身體就如斷了線的風箏般,直和地面親密摩擦了數百米,且又留下了一道又長又深的痕跡後,這才慢慢停了下來,
雖說葉雄和這無限接近化體境的火藤蔓沒法想比,但他仍是一個同化許多靈骨的登堂境修士,肉身也早已並非凡胎。
待到餘力過後,只見他除了那一身奢華的衣服被磨破了幾個大洞,和露了些少許的皮肉之外,這一擊並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