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風寨能夠成為把守仙山的關隘,守衛極其森嚴。到處可見手持武器的黑衣人,在寨中走來走去地巡視。
阮軟換上了同樣的裝扮,就是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更重要的是他還有一項重要的計劃,要依靠這個身份來達成。
潑風寨並非鐵板一塊,內部的競爭成為了阮軟可以利用的機會。從張同喜口中獲得的情報,讓阮軟產生了一個想法。
任何事物的崩潰都來自於內部的瓦解。
只要成功挑起爭端,引起混亂,就可以逐個擊破。
現在的突破口就在二寨主身上,張同喜無意中透露了二寨主的野心,讓阮軟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訊息。
阮軟心中盤算了一番說辭,仔細地推敲後,覺得沒有太大的破綻,就向著二寨主的居所行來。
二寨主居住的閣樓並不難找,就緊鄰在堆放域石的倉庫旁邊。
閣樓分為兩層,一層是張同喜和他的小隊隊員的住所,二層便是二寨主耿曲直的寢室。
張同喜和他的小隊隊員全都覆滅在礦場,閣樓前空空蕩蕩,阮軟得以輕鬆地長驅直入。
通往二層的樓梯光滑乾淨,平時少有人登上這裡,有事也都是在樓下通稟。
阮軟正考慮如何不暴露身份傳遞訊息,就聽到樓上傳來了女子的聲音。
“死鬼,你就不能溫柔點,弄痛人家了。”一名女子喘息著發出了嬌嗔。
“怕什麼,我的手下都在礦場幹活,這裡無人打擾,正是我們親熱的最好時光。幾日不見,你的身材愈加豐滿,是不是揹著我跟別人雨露承歡。”一名男子語氣曖昧,調笑著說道。
聽他的口氣正是二寨主耿曲直無疑。
“怎麼可能,你總不會懷疑我跟大寨主也有瓜葛吧。你若是真得能夠卻而代之,可要憐惜一下人家。”女子吃吃地笑道。
“這個自然,等我登上了寨主之位,你就是寨主夫人。怎麼樣呀,我的三寨主大人。”耿曲直嘴裡說著,手下也不停滯,只管在女子的嬌軀上摳摳摸摸,引得女子嬌呼連連。
潑風寨的三寨主竟然是一名女子,還跟二寨主搞在一起,讓阮軟大開眼界。
樓上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想來兩個人情濃正酣,正欲大戰一場。
阮軟咳嗽了一聲,壓低了嗓子叫道:“啟稟二寨主,大事不好。”
耿曲直箭在弦上,正打算提槍上馬,衝鋒陷陣,直搗黃龍。
聽到有人出聲打擾,耿曲直勃然大怒。
“滾,有什麼事隨後在說。我現在公務在身,不便見客。”耿曲直不管不顧,準備繼續行其好事。
“大寨主派孫廣前往礦場,為了進貢的事情,跟張隊長打起來了。張隊長不幸失手,被孫廣拿住去見了大寨主。”阮軟語氣中透著慌張,一副十萬火急的樣子。
耿曲直心中一驚,滿腔的熱情頓時化為烏有。
“老子不去尋他的晦氣,他還敢惹到老子的頭上。”耿曲直一骨碌翻身站起,穿起了衣服,順著樓梯走了下來。
阮軟低著頭,不讓耿曲直看到自己的面孔,免得引起他的疑心。
“到底怎麼回事,大寨主怎麼會派人去礦場生事。”耿曲直眼露兇光,敞開的衣襟露出茂密的胸毛。
“大寨主嫌我們進度太慢,特地派人督辦。還說了許多對二寨主不敬的話語,張隊長忍無可忍,才跟對方動起手來。對方仗著人多,擒下了張隊長,還說讓二寨主親自去領人。”阮軟裝作惶恐的模樣,頭都不敢抬起。
阮軟這番話半真半假,耿曲直哪裡分辨的出。
耿曲直對寨主之位早有了覬覦之心,與大寨主之間的關係也十分緊張。他還跟三寨主勾搭在了一起,對大寨主插手自己地盤的事情大為光火。
“這個陳九木難道聽到了什麼風聲,特地在這個節骨眼上對我示威。”耿曲直並非一介莽夫,能坐上潑風寨的二把手交椅,都是心思縝密之輩。
千算萬算耿曲直也想不到,有人會在潑風寨內部搞事,只能將矛頭對準了大寨主陳九木。
“我聽孫廣說,大寨主很重視這次朝雲宗的貢品數目,想來其中牽涉到什麼利益。但是他們對二寨主的鄙夷之言,卻實在是讓人不堪入目。”阮軟見耿曲直有些猶豫,連忙添油加醋地說道。
“若是從前,我還要讓他三分。現在我晉級了元嬰後期,也是時候跟他算算這筆賬了。”耿曲直厲聲大喝,目光中露出一絲狠意。
元嬰後期在潑風寨中,已經是鶴立雞群的存在,即使是阮軟也不敢太過託大。
阮軟的目的就是想挑起潑風寨內部的爭端,這樣才有機會製造一場混亂。
耿曲直修為的晉升倒是超出了阮軟的預料,局面又變得有些錯綜複雜。
“那個孫廣還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