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阮軟這般吹捧自己,張同喜頓時神清氣爽,看著阮軟也變得十分順眼。
“你懂什麼,人家的靠山是大寨主,這裡都是大寨主說了算。”張同喜心中受用,也不會直接表露出來,假裝著一副威嚴的樣子。
“看來二寨主的地位不高啊,要不然也不會讓那個孫廣如此囂張。”阮軟恍然大悟的說道。
張同喜連忙衝阮軟擺了擺手,低聲說道:“不可胡言亂語,這些不過是暫時的情況。等朝雲宗派人前來,這寨主之位,說不定還會有所變化。”
張同喜眼中帶著一絲喜色,想來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阮軟小心翼翼地試探道:“莫非二寨主早有安排,若是登上了寨主之位,張隊長可就飛黃騰達,一定委以重用。”
張同喜四處張望了一番,神神秘秘地說道:“這寨主之位,每過幾年就會重新排名,二寨主已經快要踏入元嬰後期,到時候坐上寨主的位置,也不是沒有可能。”
張同喜本身也就是元嬰初期,所以才有機會當上了隊長,對於二寨主的未來,他當然十分看好。
元嬰中期阮軟自信可以手到擒來,若是元嬰後期就需要全力以赴。
從張同喜的言語中,可以判斷出大寨主的修為也在元嬰中期,那名三寨主應當還不如前面兩人,才會排名第三。
“那就提前恭喜張隊長,到時候別忘記了提攜一下小人。”阮軟裝作一副市儈的嘴臉,讓張同喜對他消除了幾分提防。
“只要你們好好出力,到時候少不了你們的好處。”張同喜一拍胸脯,滿口空頭許諾道。
這些卑微的苦力,天生就是賣命的下場。
若不是自己被委任了這個差事,不得不與這些苦力打交道,他才懶得跟這些人有什麼交集。
實力才是王道。
這些苦力壓根沒有晉升的機會,等到二寨主主掌了大權,孫同喜也能擺脫監工的身份。有二寨主的提攜,獲得更多的資源也不是問題。要是真得再突破一步,說不定連三寨主的位置,都有機會問津一下。
張同喜做起了黃粱美夢,也懶得去看管眾人。就在旁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下,拿出一些酒菜,開始自斟自飲。
阮軟回到了人群之中,慢慢地接近了吳常理與朱梓新還有杜小白,四個人圍成了一個小圈。
躲在人群之後,避開了張同喜的視線,四個人開始悄悄地商議。
“常理,你佈置一個隔絕聲音的陣法,需要多久。”阮軟輕聲地說道。
吳常理摸了摸懷中的域石,打量了一下附近的地勢,腦中飛快地計算著。
“耗費的時間應該不多,有這些域石的幫助,需要三十息的時間。”吳常理現在只是金丹之境,無法驅動陣盤佈陣,這已經是他所能做到的極限。
“還能不能再快一些,我來想辦法引開他們的注意。”
阮軟望著周圍的守衛,心中盤算著對應之策。
“不用擔心,有我在,爭取這點時間不成問題。”杜小白輕輕一笑。
杜小白摸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長笛,比劃了一下。
朱梓新有些疑惑不解,杜小白平時挺沉穩的一個人,何時變得如此輕狂。
難道他有把握用這把破笛子,吸引敵人的注意。
阮軟也知道杜小白不是個無的放矢的人,對他的行動也寄予了厚望。
“只要能讓吳常理成功地佈陣,我們就可以在短時間內收拾掉他們。”
阮軟的眼中掠過一絲寒光,對於這樣的人完全可以不擇手段。
“幹掉這些人,會不會過早暴露我們的身份。”朱梓新不無擔憂地說道。
“只要隔絕了訊息,我們便可以利用這裡的域石,恢復一些修為。到時候在搞出一些混亂,就可以徹底瓦解這裡的防禦。”
阮軟得知了幾位寨主的修為,心中就有了計劃。不能再拖延下去,必須儘快地解決潑風寨的勢力,要趕在朝雲宗到達這裡之前,先改變這裡的局面。
“小白,就看你的了。”阮軟悄聲說道。
杜小白淡淡一笑,橫笛於唇邊,一陣倦怠的笛聲響起。
笛聲輕語,中人慾眠。
杜小白吹奏得赫然竟是催眠之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