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公子節哀。”月無依蹲到了金臨潼的身邊:“滄桑樓老先生生死關頭,方才讓您與晚晴姑娘前來執行任務;我們都被族中再三警告過,不能前來中原之西呢?”
“不是你們的錯。未來有你等為江湖出力,需盡心盡責。”
紅辣椒沉痛:“若知曉會有尤圖雄在等待,月族會讓大嫂出動,也不至於痛失您二位,還弄到悲劇的下場。抱歉,我們替內蒼月的分派向您與晚晴姑娘說聲對不起”
“哈。”金臨潼沉重又沙啞道:“晚晴遇上他是劫數,我無能,沒護住她在我的眼前入死,是我害了她。”悲氛起,說一千、道一萬,無非過不去這道坎。
“我也很難過,嗚”紅辣椒哽咽不已:“金公子月族不願失去您們……”
金臨潼超凡一笑,苦盡甘來,能與愛人重逢,為萬幸。
月照臨微張嘴,來到他的另邊:“金公子,我們會永遠記住您與晚晴姑娘的。記得回來了,再找尋滄桑樓,莫迷失了來時路;月族的內蒼月,永遠會留下您二位賢伉儷的位置。”
金臨潼重拍他的手,墳屍為寄,荒元在身,正負相沖。
很快他之身散成粉末;封靈袋口漸鬆開;許晚晴時刻有感他的出現。
拂風流蘇許晚晴,鎮若九州金臨潼;魂識雙雙升起,化成靈光,背影留給在場眾人;烈日的陽光照耀下,顧盼生輝的雙影,如畫中仙、似鏡中影,紅塵最後一絲生息消散於塵埃。
依然如入世的瀟灑與飄逸,離開的仙風道骨。
兩對人的相逢,正如當初的相見;江湖時雨時晴,春花秋月後,不堪回首的曾經會過。
君義奧拾起酒葫蘆,手起荒蕪火,尤圖雄燃燒的永世不得超生。
他為荒族人,生生死死都沒有氣運,因為將靈魂奉獻給了荒神。
荒族從同骷臺立於同骷天的三千年,都沒半絲氣運。
其中的主事,老死者會以殘毒的辦法,讓荒神找尋新生。
尤圖雄若是沒有特殊的辦法,沒有誰除得死。即便死,還有屍身亦可迴歸。
君義奧可沒給機會,再讓他回去中原害人害己。
走向陳垢武,嗤笑道:“今時今日,老鼠屎還有話說麼?”
陳垢武冷笑道:“我後悔沒有多搞數個城,變為丹心城,能在同骷天界撒野,還能三千年,你回來的也太慢了吧。你讓我因果河畔何氏仙府毀於一旦,我毀你一城不為過。”
月三蓉眉頭微動,這樁因果在過往的沉埋中,差不多沉往歲月的風沙中。
他的提起,倒讓人記起,深邃古河的何氏三兄弟:何悵、何忖、何㣼。
三何為陳垢武,更在因果河畔時,差點輕薄了月三蓉三女。
時過鏡遷,他有荒蕪之主當初的一縷靈識,迴歸了同骷天界,未料當初的荒蕪所救,最終也會被他所拋。中原的因果跟隨著,荒蕪之主來打轉,更有諸多的起落。
君義奧覺得,荒族還有許多事沒有公佈於眾道:“何意?”
“毀我一府,屠你一城,值了。”陳垢武笑笑,被壓制也沒有害怕道:“你真知曉荒蕪的底?呵呵,君無悔回來了用點腦子,別凡事都向前衝,你會再一回失去滄海遺珠的。”
君義奧樂道:“你管的還真寬,那我成全你。”手起荒蕪,削得他永世不得超生。
“慢。”來不及被荒神救走,陳垢武要活命,只得靠自己:“尤圖雄能以此法死,是因為他從許晚晴離開後,沒想過活命。而我呵呵,何氏的底我即能回憶,你殺不死我的。”
“我是你會仔細的惦量,再說什麼,需知有些話可以說”
“同骷臺未立位,你只要一天還沒有迴歸正軌,這方天界混沌未明。何氏仙府即會在因果河畔獨大,你又怎知我沒有辦法,留在一地不受牽連與拖累呢?”
君義奧挑眉;月三蓉冰冷。
兩相對,空中升起冰屑,差點將他凍結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