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州到黜鱗宮朱族,並不需要太多的時間,夜裡留宿,天明趕路,道上的時間有盡頭。
月三蓉沐浴,溫泉內閉上雙眸,運轉功法永恆決,以助凝聚雪仙玉骨。
朱白涉跑了進來,望眼褪去的衣裳,無聲的走近,拾起來放到盆裡,復去又回。
他把洗好的衣裳運元蒸乾、整齊疊好,放回原位赫然為乾淨、透著清冷的香氛、花味。
若是有親近的稽天涯,或者君義奧在這兒,那些輪不到他來做。
可平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打小與稽天涯一塊的傢伙,飯有公子做。
衣裳之類的,多半也是使用清淨符。
稽二貨平常最會做的事,就是拿出靈符,往身上一拂,什麼事都沒了。
清冷的悶葫蘆趕路過來,風塵僕僕去洗漱。墨炫往後院去張羅吃食。竹劍、步夜明壓根想不到。
他會鑽空子,進入小姐的房裡。這讓他撿了個天大的便宜。
有感還未出來,退出時,碰到桌上的茶杯。嘭。
月三蓉運轉深層的功法:夫雪月有情,驀化千山亙古;幽寒未泯,覓輪迴草木同生。
刻風雪同墜,萬徑人蹤滅,望塵莫及凜虛無同,玉骨成,凌寒幾度復去復來。
冰藍色的靈元,於周身漸漸泛起,心無旁騖抱守歸元,眉間一縷淡藍色玉光凝現。
正當要深化功法時,聽得外院一聲響。
睜開雙眼,蠶眉微顫,何曾幾時,自己的警醒度那麼低了,忙穿起淡藍色的中衣,冷聲道:“誰?”
“月姑娘抱歉打擾你了。”朱白涉蹲地上拾起,破碎的杯盞回應:“我見姑娘衣裳放著,清洗後放回原處了。”
月三蓉頭毛還滴著水跡,一步步從池內走出,額頭未來得及擦,只穿了寬鬆的袍子。
水月遙的鞋履在池邊,光著腳丫流動水滴。
袍子也未仔細的收拾。頸間鎖骨展露無遺,剛從池中出現。
白裡透紅的肌膚,滴著滾圓的水珠。幽柔中思緒遠走。
眉間化不開的寒,驚豔了繁華的姿色。
朱白涉從沒近距離,打量、欣賞、接觸過。從前沒機會、時間、資格、底氣。
看著一步步走出來的,妙不可言若人間尤物,他的眼天真在外,暗藏掠奪在內。若可以,他不會、不願放手。
“姑娘……”他順便拿起衣裳,就要給人披好:“你剛剛從溫泉走出,會著涼的。”
月三蓉退了步,他的出現打亂的不止為,那份好不容易安定的曾經,更為滿心的異樣。
小手拾起衣裳,這個味道也並非自己熟悉的,儘管很接近、不排斥,也感覺到了陌生。
勿自披著袍子,“有勞朱公子,此事往後我會做,不需你費心。”
朱白涉眼含笑:“能為滄海遺珠做力所能及的事,白涉很榮幸,姑娘長的七竅玲瓏心。
白涉對喜歡的姑娘,做這些傳出去不算丟臉,更不會有損身份。月姑娘不介意就好。”
月三蓉轉頭,勸道:“切莫有下回。”
“生氣了?”朱白涉跟隨,笑意不減道:“墨公子為你練就精湛的廚藝。
為何你要拒絕我的好意,或者當日曼陀羅花前,你的贊同與認可只為有感而發?
每個人都有願意付出性命與代價,用一生追求供養的存在,我遇上姑娘付出不求回報。”
“……朱公子言重了。”苦惱說:“三蓉獨來獨往慣了,傳出去名聲有損。”
朱白涉暗中握了拳頭,呵呵,對比的待遇真的不同。
稽天涯做此事,清冷的傢伙,即不反對也不排斥。換成他來竟扯上江湖來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