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三蓉、稽天涯數人再次回晉州。帶上江湖少年子弟,以及昏睡的君義奧來梅花永存的鄧慰山。
滿身的風塵,彷彿在芬芳的梅香沁潤下,漸漸拂平了勞碌、奔波。
稽天涯一入鄧慰山,就對秦一琯說:安排諸人以及,江湖的少年子弟下去平屋休息,隨後消失於人前。
直到夜裡諸人安置下去,才帶了勉懷,提著數壇酒從後山回來。
月三蓉近身照顧了君義奧,剛從房裡出來,就見好友的落寞,走上前。
稽天涯拔了酒塞,大口灌下去,與人相對於月下靜立。
他去關心後山香雪海前輩之父的墳墓,愧對香雪海的周全,丟了太極劍氣,沉悶的沒了之前的跳脫。
梅花長年不凋,紅梅傲雪、白梅勝雪,梅樹底下兩個打小一塊成長的身影,相對坐無言。
稽天涯灌數口酒,苦悶消了許多,說著風花雪月的事,與人消磨著良辰美景,一圓從前對晉州梅花的遺憾。
月三蓉微點頭,時不時的回答他的話,兩人正感慨時光靜好。
秦一琯就來了亂,直言君義奧周身的暴躁氣動,時不時的陷入不穩定的階段,危險十分要月三蓉去關心。
數人急忙回到矮房裡。
君義奧來了鄧慰山,山清水秀、風光霽月、人傑地靈的地方。
睿山的動殺,並沒有動到晉州;此地黑惡之氣並不濃郁,導致他的黑惡之氣失衡。
屍山海勁從前被他壓制久了,沒有黑惡之氣,反噬君義奧的經脈。
墨炫全力護持他的周身,被屍山海勁消的骨節發白。
月三蓉手起伴君簫,內外調合暴戾恣睢,攔下人開口:“墨公子?”
墨炫鬆手,不再運心法,“他的情況危險,我自上境都沒有遇上過這樣怪異的人。”
月三蓉窺出端倪道:“讓我來吧。”
秦一琯擔憂的問:“月姑娘會不會有事啊,墨兄只是幫君兄抵了一會兒,就讓暴戾之氣削了雙手,你可不能出事啊,我們休息後還要去參加願遂遺址呢?”
稽天涯也上前,抬手動了動,無法近兩個被暴戾恣睢包圍的身。
他大急叫喚:“蓉蓉,君無悔是九命怪貓,不會出事更不會丟命;你可別幹糊塗事。”
月三蓉淡淡的望過去,餘下的人眼裡雖擔心意味,但不再開口勸。
她回眸望向意識昏潰的人。
君義奧的五官深邃的沒有血色,黑惡之氣消,暴戾則佈滿全身,使得在昏睡中,也沒有安份的時刻。
她突然明白了,那人承接黑惡之氣的痛苦、以及曾說過的,小時發病是什麼滋味了。
月三蓉環視了圈,開口:“我知,你們不必擔心,讓我救君公子。”
你可以為了仇恨,以身承接黑惡之氣;別怨我為救你,豁盡全力。
她手持伴君簫,運簫中的屍山海勁,全部湧入人體內。
君義奧的黑惡之氣逐漸穩定,不再暴走漸漸沉於體內,沒有自主意識,限入區域性;沒一會越發與暴戾的氣息相消相磨,導致口嘔紅,意識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