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義奧、月三蓉兩人相對視,一者眼帶好笑還有擔憂;一者眸露漣漪微斂冰凍;看向面前不成樣的房間,以及沒來得及修的院落,止步不再進。
稽天涯如法制炮在人頭殼上敲過去,碎碎念:你怎麼就能忍了……
他念他的。
君義奧放開了某人,與君玄離、陳偈切牆補漏頂。喬香兒也去了院落旁邊,再度動手張羅一桌食物。
月三蓉對好友的唸叨,耳充不聞收心斂神,既不動聲色又放任他在旁邊念著。
等到稽天涯口角發乾,喬香兒的食物、君義奧等人的補牆都完成。再度坐到一塊的七人,心思多半遠離。去了慎獨臺站了兩個時辰,夜裡來臨睡下。
月三蓉起身出了房間,迴響好友的話,莫名長嘆,唉了身,躍上房頂坐下看月亮數星星。
君義奧的修為當之無愧為數一數二的,裡房有動靜,相隨人坐下時一撈,撈身旁,只感某人就是銀樣蠟槍頭,好看不中用。能鎮壓妖魔鬼怪,實則瘦骨嶙峋、纖細無比;世上怎會有如此矛盾的人?
他努努嘴想說的話,觀到人竟然在身邊找了個地,蹭蹭閉上雙眸,給打了個轉道:“怎麼了商蓉有牽心事?”
“你曾說有機會談談。”月三蓉閉上雙眸,真切的依靠,虛幻的不充實,道:“我可以知曉什麼?”
他緊了緊身邊人,風大幹脆伸手緊按了點,回答:“那些畫面不存在的,你別多心了好不好?再說了我們還在慎獨臺呢,你就不擔心說出會被陸老東西聽去?”
月三蓉雙眸未睜道:“你都說了不真實。”
他只道:“那些與世人來說太過遙遠,當然不真實。”
“既如此,說開又何妨?”
他搖頭:“請你相信我是為了大家都好,才三鹹其口的。”
“你曾說過會相告。”而我一直在等著一個答案。
他在推卻與道出的邊沿,腦海裡的曾經:那方高臺不能動,越少人知曉越好;就連身邊的某人,也並非可以明白的;至於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明白,快不及眼的琉璃宮闕浮現,那是九方帝位道運的出處之一。
“哈,我給你說我小時候的事吧怎麼樣?”他打了個哈哈,忍住不及忘記的心疼道:“我回鏡南宗,師姐聽說了這段經歷,非常中意也很想見你呢……”
“我卻想明白骷髏臺。”月三蓉打斷道:“或許在你的心裡,我早……”
他唔住了她的嘴,相偎的兩人,似世情似浪花中的一點永恆;他們都很渺小,渺小的只有彼此的執著、在意,有些話始終無法輕易道出口,不如嚥下別聲張。
“唔……”月三蓉呼吸不暢,掙扎開懷抱。
君義奧難得糊塗,不願意了卻芬芳的滋味,趁機索取更多。
雲端的月一情迷惘,隨水逐;俗俚的人亙古守護,如灣洋。
骷髏高臺的鎮壓,底下靈穴洶湧無比,法陣遍佈各地;中間屍骨不散;臺上的擺設看不清楚,似乎有感月三蓉的窺探,漫天屍山海勁,飄來一陣氤氳之風,送人意識出了地境。
君義奧放開了呼吸不暢的人。
月三蓉渾身顫抖冷汗直流。
“好了,商蓉聽我說小時的事吧?”君義奧沒有放開人,傳送靈元給人暖著凍骨的寒道:“我小時候非但沒有好好的修練過,更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生病。”
“奇怪的是每回病好,修為就會提升大截。義父說我是變態,義娘卻害怕我會搶走玄離的位置。我對他們付之一笑,從而任修為提升與否。做了鏡南宗最快活恣意的一號人。”
“……”
情似海深,相逢又如何?月三蓉聽他的話,平復的心緒不再繼續追問,他的答案與否不重要;重要是她沒靈元承受那方高臺的威壓;只要被無情的消亡發現,她的靈識就會退出。
他是一切疑惑的起因,她發現過往的種種不真實以來,就想過要知道全部;可心玉阻止的記憶,以及高臺的婉拒,讓她明白飯要一口一口吃。
傾月聲投憐,憫人間悲音;她寧願為他而沉淪。
“後來啊,我理所當然的,箬葉居禍害不了,就跑去亂鏡南宗。義父義娘拿我沒辦法,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然,玄離是個意外,他為少主面子裡子在那擺著呢?”
“嗯。”月三蓉輕輕回應。
“我在鏡南宗藏了許多的靈丹妙藥,有的為練符自創的,有的為平時無聊的產物。”
“你會練藥?”月三蓉抬頭道:“平時不見你用。”
“當然會,那些自創的符咒啊藥啊什麼的都會。”他在人耳邊低低的道:“不過都不入流。”果然見到某人眸光呆滯,開心哈哈笑道:“喂,我從前的名聲在外,你又不是不知,難不成我還會去煉製提升功體的藥?鏡南宗玩不過來呢,哪會去管這些?”
月三蓉臉色微紅,不由輕笑道:“君宗主被你氣過不少的次數。”
“義父是妻管嚴,他不願與義娘爭,才會由著我胡來。”君義奧的飛揚上臉,格外認真仔細的看著某人。